明叔也是識貨之人,但他的懂行是從器物的款形真偽判定,見這些青頭玉器儘是外型古樸罕見之物,料定年代不淺,就低聲和大金牙籌議,這箱青頭貨能有多大代價?
說著話,掰武一瘸一拐地又拖出一個陳舊木箱,箱子上披髮一股魚腥的臭味,揭開木蓋,內裡又是幾層臟兮兮的軟布,待他一層層拆剝開來,我和大金牙等人才漫不經心腸往木箱裡看去,可這一看不要緊,感受身材象俄然觸了電一樣,我們的眼睛彷彿都被這些青頭緊緊吸住了,視野再也移不開來,除了瘦子以外,我和明叔、大金牙全都“噌”地一下站起家來,迫不及待地問那掰武:“你這些青頭是從那裡搞來的?”
這些希罕古怪的古玉器很輕易辯白真假,自宋朝起就有人用雞血漚玉捏造屍血浸,也有下油鍋裡炸的放茅坑裡泡的,但懂行的會摩熱手心握之,則真偽立辨,略加辨彆,我們就知“掰武”手上這批青頭的確是上古遺存,莫非這女子美女頭,就是陳傳授提到的恨天之國古物?看來這珊瑚螺旋海疆公然不簡樸,我當即問那酒館老闆“掰武”,這些青頭都是從哪搞來的?
掰佬以為奇貨可居,天然把價抬得甚高,海底的珊瑚叢林裡確切存在大量古蹟,但能找到的未幾了,彆看玉器有破壞,並且在海底裡泡得久了成色不佳,但年份在那擺著,這類青頭幾十年才見獲得一次,想脫手買走的大有人在。
這時大金牙等人也暗裡裡籌議完了,我表示大金牙去跟“掰武”砍價,大金牙立即衝著“掰武”咧嘴一笑:“我說武爺,您彆看您是專門接青頭的,可您不必然曉得玉道,說實話您這些青頭可真燙手啊。”
掰武難堪地說:“在珊瑚廟這座島上確切有好東西,不過得碰運氣,你們來得太不巧了,前些天有批法國人在海溝裡找到一艘明朝寶船,儲存非常無缺,內裡的青頭都跟新的一樣,等後邊的人聞訊趕去,那寶船隻剩下船架了,我這另有最後一箱,是我壓箱底的青頭,碰到大裡手才肯拿出來,幾位兄弟上眼……。”
我對“掰武”的話半信半疑,誰曉得他這是從海怪肚子中得來的青頭,還是海匪們打劫了來銷贓的黑貨,但這些並不首要,關頭是我們看上了這批貨,萬一尋不到秦王照骨鏡,挑幾樣恨天之國的古玉交給陳傳授,也算是個交代。
大金牙和瘦子、明叔嘀咕著如何跟“掰武”砍價,我卻望著箱中玉器出了半天神,在雲南“獻王墓”,我見過無不偶珍奇寶,那邊麵天然有很多秦漢期間的玉器,但這箱從海裡出來的青頭貨,竟讓我都感覺驚奇,滿是殷商期間的古玉,並且外型旬為罕見,特彆是此中有個玉製女子人頭像,端倪逼真逼真,頭戴魚骨冠,頸部頎長,密佈鱗紋,因為隻要頭像,頸部以下不知所蹤,以是看不出本來是人首蛇身,還是彆的的異類外型,這美女頭是我們平生前所未見,乃至都冇傳聞過有如許的東西。
“掰武”最後取出的一口木箱裡,裝著滿滿一堆奇形怪狀的古玉,有的形如瓷片,有的形如枯骨,也有的形似獸角獸牙,不但形狀古怪奇詭,這些古玉的色彩更是班駁古怪,因為是一水的青頭貨,在海中被天然環境腐蝕,以是大略是以暗灰色為主,但有些部分老浸尤存,或是色如生薑,或是色如爛醬,也有素淨如紅棗的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