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當時快,眼看蚰蜒便要撲住丁思甜,就見老羊皮手中刀光一閃,一刀斬在蚰蜒身側的對足上,那蚰蜒中有大的花蜒種類,一旦生得老了,外殼會逐步變得堅固,但是隻要對足細得與身材極不搭調,常常會斷,斷了還能夠再生,老羊皮這一刀揮下去,齊刷刷削去了這隻大蚰蜒三條長足。
蚰蜒疼得在長草中翻了幾翻,終究冇能咬住丁思甜,但它緊接著一扭身材,在草叢中遊走如風,接著一衝之力騰空躍起,直朝老羊皮撲了過來,老羊皮見方纔一刀冇能將這蚰蜒揮做兩段,對方又捲土重來,幸虧他年固然大哥,但長年的遊牧餬口使得技藝仍然矯捷,倉猝俯身趴在馬鞍橋上,蚰蜒帶著一陣腥風從他背上撲過,落了一空。
但是我救民氣切,忘了身處斜坡之上,胯上馬前腿高高抬起,蹬地的兩條後腿落空了重心,馬蹄落下時冇能按欲期踏中蚰蜒,反而是向坡下的方向打了個踉蹌,這一下冇勒住馬,那馬順勢帶著我衝下了草坡。
瘦子的坐騎帶著他奔向一株老樹,老樹有條粗枝生得極低,剛好橫在瘦子的行進線路上,瘦子見狀,從速來了個蹬裡藏身,這招他隻看草原上的牧民使過,底子冇實際過,他把腿從蹬裡抽出,身材笨拙地在馬背上打了個斜,伸直著墜在坐騎一側,固然行動丟臉,卻恰好避過了那條橫枝。
我和瘦子掉轉馬頭正要再次趕歸去,卻見老羊皮帶著丁思甜已經跑到了我們身邊,他們身後的草叢中沙沙作響,那條一米多長的大蚰蜒也緊隨厥後追至,我看那蚰蜒來勢洶洶,一刹時就能毒死一匹蒙古馬,也不敢再縱馬去踩它,打了個手勢,於瘦子再次撥轉馬頭,世人催馬遁入林中,想借馬速將緊追不捨的蚰蜒拋棄。
告急關頭也顧不上為棗紅馬難過了,從速把手伸給丁思甜,將她拉上坐騎,二人同騎了那匹退役的老軍馬,雙足一磕馬鐙,老軍馬載著老羊皮和丁思甜,從草丘的斜坡上虎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