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II_第五章 剁掌剜膽(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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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熊身上最值錢的也就是一掌一膽了,整張的熊皮則次之,之前我傳聞山珍中有熊掌、猩唇之屬,都是極高貴的珍羞,便籌算剁下兩隻熊掌帶歸去,但燕子說熊掌隻要一隻能夠食用,因為每到隆冬到來,人熊即藏在洞中,不動不食,進入一種半死般的就寢狀況,在這段時候裡,它以舌添熊掌不休,它所舔的這隻熊掌營養代價最高,但另一掌在夏季常掩其臀,故不成食。彆的熊皮也很特彆,人熊身形純陽,毛質堅厚,丁壯男人不能穿熊皮襖,隻合適大哥體衰之人。

我看得奇特,想轉頭問問燕子在深山老林裡,怎會有這些“四舊”?一轉頭才發明燕子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石獸,神采白得嚇人,象是瞥見了甚麼比殺人熊還要可駭的東西,不等我開口問她,她便顫聲對我和瘦子說道:“不好了,這是山裡的鬼……鬼衙門!逃……逃吧。”

人熊性蠢,吃了黏豆包就忘了攆人,低頭隻顧去撿,我們臨時得以喘氣,也從速用狗皮帽子去拾黃米麪黏豆包,撿滿了一帽子,就兜著扔到人熊身邊,人熊兩手粘滿了黏麵子,它吃得興高采烈,一歡暢就眯眼,大眼皮子一下子就耷拉下來把眼睛遮住,因而便又風俗性地用手去撂眼皮,但手上粘了很多黏乎乎的豆包,這一來便全黏到了眼皮子上,越是撂眼皮也就越睜不開,立即落空了目力,它腳掌是圓的,能直立半晌,坐著的時候前掌不消據地,當下也顧不上身在何方,做在地上猛力拉扯本身的眼皮。

這類環境下燕子也不敢等閒放槍,山中獵人所用的抬牙子獵槍,是非常原始的火器,這類槍即便抵近射擊頭部,也底子不成能一槍撂倒一頭巨熊,槍傷反而會增加它的狂暴,中了槍傷的瘋熊常常能把整隻牯牛扯碎,那樣一來局麵將會更加難以清算。

我出了個主張,乾脆把這頭人熊卸做幾大塊熊肉,扔進熊洞裡藏起來,再搬石頭封上洞口,正趕高低起大雪,也不消擔憂熊肉腐臭變質,有充沛的時候去鄉村裡找人手幫手。瘦子和燕子二人都感覺這是可行之策,因而我點了根鬆油火把,去探探樹洞中有無彆的出口,免得堵了前門開了後門。

我挺著獵叉前去策應瘦子,正趕上瘦子脫身出來,這一來倒把我閃在了人熊正麵,我俄然被那熊聲一震,頓時感受雙腳發軟,這是我第一次感遭到人類在粗暴原始的龐大力量麵前,是多麼不堪一擊,此時見人熊人立著張牙舞爪直撲過來,那裡還敢同它放對,倒拖了獵叉,掉頭就逃。

我萬冇想到這“黏乎套”如此好使,見人熊坐在地上隻顧著去扯本身的眼皮,機不成失,失不再來,從速對瘦子和燕子二人打個手勢,三人各持東西分前、後、左三麵敏捷包抄疇昔,瘦子舉起砍木的開山斧,雙手握住長斧柄,輪圓了使出“力辟華山”的乾勁,猛剁熊頭,與此同時我跟他一前一後,用獵叉戳進了熊眼,燕子也在側麵用獵槍對準人熊的耳朵,一火槍貫耳轟去。

我們皆出死力,雷霆一擊,即便不能令人熊立斃當場,也要一舉篡奪它耳目感觀,使它難以傷人,在這捨生忘死地合力夾攻之下,隻聽人熊長聲慘叫,腦穿頭裂,身材跟座大山似的霹雷栽倒下去,也分不清是腦漿還是骨頭碴子,粉紅色的血沫子大片大片撒在雪地上,如同開起了一朵朵鮮花,我們三人麵前血肉橫飛,覺得這下人熊是必死無疑了,冇想到那人熊過分彪悍,熊頭上血肉恍惚得都分不清五官了,仍然猛地站起,狂嚎著直衝出幾步,撞倒了一株大樹方纔仰天倒地,頭上血如泉湧,四肢一下下地抽畜著垂垂不再動了,全部叢林也立即從存亡鬥爭的喧雜聲中墮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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