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了，一提我就上火。”瘦子朝我擺手，“那群蠻夷野苗真不是個東西，漫山遍野地放槍，我跟楊參謀被追了一夜，這纔想起了一個深切敵腹的巧體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繞返來。你媳婦勘察地形去了，返來籌辦第八次反圍殲。”

“少他媽扯淡，這麼大一洞，能是我挖的嗎，這是月苗寨的泄洪洞。你如何在這兒，Shirley楊呢？”我看了一下四周，這裡是一片密林丘地，四周有高大的熱帶植被遮擋，算是比較埋冇的露營點。不過此地離月苗寨也就二非常鐘的路程，他們兩人不是明天夜裡就跑了嗎，如何還會寨子四周盤桓？

“如何回事兒？”蔣書記一邊探頭張望四周，一邊朝我靠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洞口，抓頭道：“老木頭這是關鍵死我們啊，你看這木頭樁打得有多健壯，光靠人力哪撬得開。”

我說人家既然指了這條路，那必定是有訣竅在的。隻可惜那群人追得太猛，老木頭冇來得及交代罷了。

“你看看你們，年紀悄悄的，行動一點兒都倒黴索。”蔣書記將他的帽子朝背麵一轉，然後指著地上的人說，“要不是我行動快，我們早就透露了。”我怕他嗓門太大，引來追兵，隻好一邊把他朝草叢裡推，一邊誇他是位德、智、體、美全麵生長的好標兵，堪當天下書記的典範。

“打住哎，兄弟。手雷？”我把他那包搶過來一看，滿滿一包手雷，少說也有十來枚。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是人不成貌相，彆看四眼平時裡斯文，偶然候做起事來，比我們虎多了。“這個打算不可，這一響轟下去，全天下都曉得我們在哪兒。跟衝正門、奪高地冇甚麼辨彆。他們去老木頭家也隻是例行搜尋，我們這裡動靜太大，反而會害了他。你們兩個都過來，我們一起拉，這東西少說也有二三十年的風景了，再健壯也禁不住我們大男人一塊兒發力。”

“我肏，這幫孫子。你們也被堵了？”

我點了點頭，叫他們閃到一邊，我站起家來，後退了幾步，衝上前去就是一腳。本覺得要被撞個頭破血流，冇想到那一腳下去竟如同踩在了棉花地裡，我整小我朝前一趴，直接摔進了泄洪口。

“彆圍殲不圍殲了，前麵的追上來了！”蔣書記蹲在洞口，一臉便秘的痛苦，“你們聽聽，有聲音。民兵隊追上來了！”

老木頭家的竹樓，就在月苗寨邊上，離寨上的堡壘圍牆大抵有四五百米的間隔。現在是晌中午分，太陽高照，我們從草叢裡走反而更加輕易透露目標，不過現在村中到處都有追兵，我也顧不得會不會被碉樓上的民兵瞥見，拖著他們二人一起沿著向老木頭事前指好的線路跑。老木頭說過圍牆下有一處洞口，是供泄洪時利用的。他曾經給泄洪口做過柵欄，阿誰處所是整座堡壘最為脆弱的環節，隻要將木柵欄卸開來就能鑽到內裡去。這個工程是他親身做的，泄洪口的位置冇有人比他更清楚。我們沿著他畫的線路圖，穿過草叢來到了牆下，很快就發明瞭一處被青苔覆擋住的洞口。我們三人貼著圍牆，頭頂上就是碉樓的瞭望口。這個時候，隻要有人往下一低頭，我們立馬就會透露。我讓四眼和蔣書記先閃到邊上，本身將迷彩包頂在頭上，然後蹲下身去查抄洞口，將雜草與青苔扯開以後，公然瞥見一處半米高的木柵欄。柵欄的另一頭黑黢黢的，披收回一股下水道的惡臭，想來就是老木頭當年賣力監工的泄洪口。我皺著鼻子，伸手衡量了一下，抓住柵欄兩端用力拉扯了一陣，不想那玩意兒紋絲不動。我真不曉得該誇老木頭技術好，還是罵他壞了我們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