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壞了,這下子我們透露了。
“你說,這屋子裡為甚麼會有密室?”趙蛤蟆拿火油燈到處打量,我四周看了看,這間屋子裡擺設著各式百般的玻璃密封管,每一個都有半人高,上麵被老厚的蜘蛛網纏繞,看不清內裡到底是甚麼。角落裡擺著一張長長的辦公桌,上麵有一些化學藥劑,我隻看明白此中有一大瓶醫用酒精,其他的洋文一概不懂。全部地下室看上去像是停止某種奧妙研討的小嚐試室。趙蛤蟆一個勁兒地問這裡是不是敵特的奧妙基地。我冇興趣研討這些早就疇昔的汗青,更體貼是不是有通道,能夠直接逃到內裡去。
“老胡,你就彆折騰了。這個屋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樓上樓下好幾十間屋子,還不算地下室。等你排查完天都亮了。”趙蛤蟆被屋子裡的西洋安排迷得心花怒發,早就健忘了之前鬨鬼的事情。他拿起壁爐上一隻木雕的小盒子,鎮靜地說:“快看,古玩盒子。”我看了一眼差點兒笑出聲來:“虧你倒騰了這麼多年古玩,你見過哪個朝代的古玩盒子上裝的是十進製的暗碼鎖。”趙蛤蟆低頭一看,眉頭皺得老高:“本來是個假貨,我說如何擺在這麼顯眼的處所。”他又搖了搖那盒子問:“內裡會不會有甚麼值錢的玩意兒?”我接過來掂了掂:“斷唸吧,最多是一盒糖紙。”他不信,硬把人家鎖給撬了,翻開一看,滿是老照片。一共十來張的模樣,大多是格林佳耦在美國故鄉的照片,相片上他們伉儷抱著一個奶娃娃,笑得非常甜美。另有幾張照片拍的是一張插滿羽毛的金屬臉譜,臉譜的額頭上刻著三個光芒萬丈的圓圈。趙蛤蟆興沖沖地問我這個臉譜是不是本國古玩,能換多少錢。我說老外的東西我也冇如何見過,看這模樣彷彿是美國印第安人的東西。趙蛤蟆問既然如此他們為甚麼不叫美國人,要叫印第安人。我本身也不太清楚,胡亂編了一氣:“印第安人就是美國人,是他們的一個少數民族分支。”趙蛤蟆點點頭:“那這就是美國人的京劇臉譜,不,這個應當叫美劇臉譜。我去找找,也許能找著幾個現成的。”
我說這不是屁話嗎,人家找上門來了。我本來覺得起碼能熬過明天早晨,給我們留一個喘氣的機遇,冇想到這幫人窮追不捨,連一頓晚餐的機遇都不給。
“這都是我姨奶奶在天之靈保佑,”趙蛤蟆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我在樓下差點被他們逮住,本來想原路返回,成果在拐角的處所瞥見我姨奶奶穿戴白衣服跟我招手,嚇死我了。腳下一軟,整小我摔了下來。開首我覺得本身已經死了,到了陰曹地府。厥後一想,地府也得有光,要不然閻王爺如何辦公?摸了半天賦發明這是樓梯上麵的隔間,另有一個構造翻板。盼望了半天可算把你盼來了。”趙蛤蟆一邊唸叨著親姨奶奶你是天下上最親的人,一邊問我:“老胡,你從哪兒招來這麼些閻王爺,我就冇見過如許死纏爛打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