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夜,次日下午總算是順利達到了美國。我一下飛機,隻見候機室裡人聲鼎沸,到處穿越著膚色各彆的國際朋友。我心說這下到了人家的地盤本身倒成了名副實在的老外。我翻出隨身照顧的《中國人境表麵光須知》想找個電話號碼問路,卻瞥見大廳裡邊鮮明豎著一塊龐大的橫幅,上麵印著幾個金光閃閃的中文大字——熱烈歡迎胡八一同道來美妙察事情。橫幅底下站著十來號人正仰著脖子四周張望,另有兩個穿花裙子的小朋友抱著鮮花在那兒翹首希冀,路過的搭客冇有一個不斷下來看兩眼的。我頓時感覺無地自容,恨不能挖個地洞鑽出來纔好。正揣摩著誰會乾出這麼無聊的事兒,一個聲音高喊道:“就是他,胡八一,他來了!”我一聽這聲音如何如此耳熟,隻見一個穿戴皮夾克的大瘦子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向我簇擁過來。我說嘛,天底下除了胖爺另有誰敢如許拿我當消遣。一巴掌拍他背上:“死瘦子,你小子如何先到了?”
“一源齋”就在唐人街深處的一條冷巷裡,很有點兒大模糊於市的大師風采。一進大門,我就看出來這內裡另有乾坤,不愧是桑老爺子一手建立的天下第一號古玩店。店中擺設的古玩,冇有一樣不是精挑細選的精貴玩意兒,最可貴的要數一部被燒成半部的大詞典。
“那胡先生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