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說：“大少爺真夠體恤部屬的，一起把劉禿背返來不說，包紮、上藥的活也全包了。你看，小爐子上還燉了肉。”

我思慮了一下，指著桌上的麵具和金斧說：“失竊的印加公主麵具現在就在我們麵前，竹竿子的五人小組也不會跑遠。我們到現在還不曉得這個麵具的感化，更不曉得克瑞莫人是不是同他們達成了和談。最首要的，劉猛傷勢嚴峻，分歧適再跟進尋寶行動。我的意義是，等劉猛醒過來以後，讓他和亞洞再細心地談一談，看是不是有甚麼遺漏的線索，然後找人把劉猛送出去。至於亞洞，他如果情願擔負我們的領導那是最好，如果不肯意……”

我攔住他說：“你現在殺人已經於事無補了。還是讓他們帶路，先找到劉猛再說。”

四眼想得比我細心，他說：“找兩個土著帶路，我和王少去就行了。掌櫃的，你要留在這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彆的還要謹慎防備林芳，這個女人非常奸刁，我們到現在都不曉得她的真臉孔，不成不防。”

我說你再憋一會兒吧，我現在有閒事，你替我看著點，彆讓他跟著我就行。

“掌櫃的，這東西你我都見過，你健忘了嗎？就在華盛頓警局。”四眼拎起黃金三眼麵具送到我手中，“就因為這玩意，你和胖兄還幾乎吃了冤枉官司。想起來冇有？”

秦四眼拿起麵具，湊到火油燈下細心察看起來，他在一源齋當狀師，跟在桑老爺子背麵也有小半輩子的時候，耳聞目染下習得的東西自不在少數。又是一個洋門生，對本國的汗青、官方文明也有頗深的觀點，論學問實在不是我們這幾個莽夫能比的。

我非常必定他就是方纔揹著酋長向我招手的土著，此人頭髮亂而不長、皮膚黑而不暗、個頭壯而不粗、樣貌野而不凶。固然是個隧道的印第安人，但是與居住在亞馬孫從林中的克瑞莫野人有著較著的不同。最首要的是，他用中文向我求救，申明他曉得我是中國人，光憑這一點來看，背後必然大有文章。

他一掛上摸金符，麵具酋長就從我前麵跑了上來，此次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給瘦子行了個大禮。秦四眼從我們的帳篷中取出了火器，被跪成一團的克瑞莫野人弄得渾身不安閒。他聽我描述完祭奠的過程以後，很必定地說：“我同意掌櫃的觀點，克瑞莫人頂禮膜拜的就是這枚摸金符。他們與傳說中的摸金校尉必然有著甚麼聯絡。”

“你看，這是我找到的藤條，一會兒我們幾個輪番給他一頓鞭子，讓他曉得勞動聽民的短長。”瘦子作勢要抽他，酋長嚇得連連後退。我奪下藤條說：“你們剛纔對人家又打又罵的，有甚麼怨氣也應當消了很多。跟一幫蠻橫人計算是非，算甚麼豪傑豪傑。何況我們還不曉得他們口中的‘歐拉崩’到底是甚麼，和摸金符又有甚麼乾係。統統還是等弄明白了以後再作決計。”

瘦子說：“既然我們老祖宗用的是四隻眼，他們用的是三隻眼，這申明印加人的規格比我們低，屬於孫子輩的。王老頭不是說過，美洲土著都是勞什子商朝遺民的後代嘛，有一兩個跟祖上類似的麵具也不敷為奇。”

秦四眼也跟著笑道：“人家怕的可不是你的鞭子或者槍。如果冇有脖子上那枚摸金符，我們幾個不早就叫人給煮了。哎，掌櫃的，你們之前做的到底是甚麼謀生，如何也不知會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