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火力壓抑起到了決定性的感化,四眼和王少已經拖著昏倒不醒的麵具酋長爬上了出口,進到了上麵一層的巫醫墓當中。我和瘦子且戰且退,手臂和腦袋上的皮肉幾近被這些凶悍的蝙蝠抓了個透爛,我從禿瓢手中接過了火把,摔下步槍,抄起手槍一邊射擊一邊揮動火把,那些奸刁的燈籠蝙蝠看準了我們火力驟減的刹時,朝我們簇擁而至,禿瓢爬到一邊,還剩大半個屁股露在洞口,被占有在半空的蝙蝠死命的叮咬起來,我推了瘦子一把:“你快上,我墊底。出去以後,拉手雷,不能讓它們鑽出去。”瘦子不肯,換了一支彈夾,大吼一聲:“肏它媽的,你先走,老子火力猛,我保護你。”
我還冇摸動手電,大夥已經亂作了一團,特彆是麵具酋長,他對這個百鬼坑本來就充滿了畏敬之心,一見火燭俱滅,嚇得當場哭叫起來。黑暗中,隻聞聲有人在喊:“都彆亂動,大師先找火種,上燈。”
深切地下的百鬼坑中,我們照明用的設備悉數被滅了個潔淨。半空中俄然飄起了一朵小小的火花,這朵亮光在我們幾小我頭頂上漂泊不定,我不由想起了老三俗裡講的鬼火,莫非是因為此地骸骨各處,堆集了大量的白磷以是纔會有這類詭異的漂泊物呈現?我籌辦把心中的猜測跟大夥交換一番,不想阿誰克瑞莫野人酋長見到了火光,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暴露一臉狂喜,朝著有亮光的處所疾走了疇昔。
“跑!跑!都往出口跑!”禿瓢揮動動手中的火把,在黑暗中為我們指了一條逃生的捷徑。不過他本身立即就透露在蝙蝠群的進犯之下,蝙蝠這類植物生來就是睜眼瞎,端賴超聲波定位來判定獵物的位置。我們的火把隻能逞一時之威,實在冇法與成群的蝙蝠偷襲隊相提並論。我和瘦子兩人端起步槍對著半空中的蝙蝠猖獗地射擊,也不管是不是能打中,隻求能爭得一時半刻,讓其彆人有機遇逃出洞去。
一時候統統的眼睛都集合在我身上等我下決定,我說:“如果局勢已經嚴峻到這個境地,那這個任務天然是由我來扛。”說完,我彎下腰去,跨進了酋長的簡易帳篷。親身一看,才曉得禿瓢所言非虛,酋長躺在防水布上,全部腦袋腫得有兩個西瓜大,受傷的右眼固然被四眼細心地包紮了起來,可發膿冒泡的眼眶還是從紗布的裂縫中透出了部分,屋子裡充滿了腐臭的味道,他胡亂喊著一些單詞而後又昏昏欲睡。我拔出瓦爾特,扣住了扳機,籌辦送他一程也好早日幫他擺脫苦海。俄然,王少猛力地衝了出去對我大呼:“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