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急天高猿嘯哀,
秋詞:……
……
馬車在一家高門大戶的院子前停下,趙景恒撩起簾子先下了車,他很風雅的丟了一袋銀子給車伕,“小爺賞你的!”
秋詞站在船頭上,看著滾滾長江水,很有些感慨。
看來他是追不到了。
……
二人走至顧宅門前,趙景恒伸脫手用力的打門,一個小廝出來開門,“二位,你們找誰?”
秋詞覺得趙景恒應當會活力,冇想到他倒是漫不經心的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竟看不到半點活力的跡象。
趙景恒嘿嘿一笑,也不答覆她,就在船埠叫了輛馬車,直奔顧家。
秋詞神采有些淡然,這本就不是她想來的。
“都這麼多天了,一點動靜都冇有。”她哽咽道,“萬一……萬一阿沅有甚麼事,我也不活了……”
趙景恒嫌棄道,“你是宿世冇吃過東西吧?臉皮這麼厚。”
“你帶了一百萬兩來錦西,莫非就是看中這兒的富庶?”秋詞睨他一眼說道。
這態度……
隨即“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趙景恒不覺得意的擺手,隨後撩開簾子喊秋詞,“喂,你還不下車,是想讓我抱你嗎?”
江南的經濟興旺,很多有錢的富商都是江南人氏,就連京都也望塵莫及。
“多謝顧公子。”她說道。
都說江南才子多,如此安閒的環境之下,不出才子纔是奇特。
臘月十二,京都了下起了大雪。
特彆是他們上了船,水借風勢,亦是走得極快。
冇有如果,隻要當下。
賀秋雪過繼為嫡女那天,她被抓了。
顧二爺在京都任閣老,但顧家的其彆人則是在江南做買賣,做買賣賺了錢,又幫襯顧閣老,如此一來二往,顧家權勢有了,財產也有了。
江上的風很大,兩岸樹木倉促掠過,天涯偶爾傳來一兩聲猿啼,秋詞站在船頭,看著滾滾長江水,俄然有種蕭瑟落寞之感。
…………
也不必說地點,隻說顧家,那車伕就駕了馬一起小跑起來。
趙景恒斜倚著身子,靠在船艙旁,凝目看著站在船麵上的秋詞,江上風大,北風吹起她的長髮,她身上的衣裳也被吹得獵獵作響,倒是有種英姿颯爽的巾幗風韻。
多數的戰役都是從北地開端的,很少會打到江南來,且江南有長江,長江不但成為他們天然的樊籬,還為江南帶來肥饒的水土。
錦西城地處長江中遊,與鄰近幾個大縣城相互連通,亦是一個水運要道,故而非常繁華。
白皚皚的大雪覆蓋了六合萬物,梅可心站在婢女苑裡,看著滿院的紅色,不由得悲從中來。
因為戰亂頻發,人們耐久流浪失所,連儲存都困難,更是不必提如何生長農業產業了。
秋詞心中冒出幾分苦澀,已經是臘月了,孃舅應當快到京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