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恒看了她一眼,卻冇有太久的逗留,複又重新閒逛起來,他走到另一張畫前停下了腳步。
畫畫本是她最特長的一項,她自傲從小到大所下的工夫不會作假,卻如何也想不到,這突如其來的不測。
“我閒來無事,胡亂弄的。”
為甚麼出風頭的又是她?
“這張畫得好!”他點點頭,把紙張拿起來。
這些紙上的花兒,有誘人的海棠,有嬌柔的芙蓉,有素淨的芍藥……
她本身的畫有幾斤幾兩,她本身還是曉得的,如果說畫技,遠遠比不過從小泡染在書畫世家的寧延意。
跟著趙景恒緩緩走動,兩旁的閨秀們皆是屏住呼吸,動也不動的看著趙景恒,不知他會較喜好哪一幅。
……
秋詞:“……”
秋詞:“……”
此言一出,在場的閨秀們均是大喜。
那她呢?
秋詞內心“格登”一聲。
秋詞想了想,說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都城。我感覺這一副牡丹圖,就把牡丹的真國色都畫出來了,一眼望去,儘顯雍容華貴。”
賀秋雪站在眾閨秀身後,低垂著頭,粉飾著她眼中的濤天怒意。
“你的?”趙景恒佯裝訝異,“叫甚麼名字?”
“是我的。”她說道。
秋詞:“……”他這是用心找茬嗎?
秋詞:“……”
寧延意臉上的笑意一僵,她扭過甚去看著秋詞,目光中似有甚麼東西一閃而逝。
未曾想,趙景恒卻一挑眉,陰陽怪氣道,“喲,說得不錯嘛,隻不過……”他說到這裡停下來。
秋詞抬眸瞪向他,眼中有熊熊肝火。
秋詞冇法,隻得在眾閨秀的目光當中上前一步。
甚麼潑墨山川畫,甚麼吹畫梅花,到底誰想出來的餿主張!
“潑墨山川畫的鼻祖所作,這梅花圖今後說不定能漲到甚麼代價。”趙景恒嘿嘿一笑,指著梅花圖上的一處留白,“來來來,寫個字,開個價。”
畫紙上的,是一朵巨大的牡丹,那牡丹呈大紅色,朵朵花瓣如珊瑚般的,由內而放層層綻放,色彩豔而不俗,姿勢都麗端莊,畫畫之人的功力由此可見一斑。
雖不情不肯,卻還是得答話。
秋詞咬咬牙,停歇下本身的滿腔肝火。
趙景恒究竟要為她拉仇恨拉到甚麼時候?
秋詞本是抱著一腔無聊的表情,隨便滴個墨水吹一吹,誰曉得便成了現在這情勢,現在她是被趙景恒逼得騎虎難下。
這牡丹確切畫得不錯。
寧延意心中雖是活力,但臉上卻涓滴不顯,反而是笑意盈盈道,“想不到賀三蜜斯竟有如此大才,順手所作便可自成一派,本日我算是開了眼界。”
他選了這一幅,一眾閨閣令媛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