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最後獨一能想到的話。
身後的其他孩子早已嚇得四散而逃,我緩了好一陣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陳二蛋雙目無神地盯著我一個勁兒地點頭:“彆過來!彆過來!放過我!”
剛纔那巴掌的勁兒我還冇反應過來,就感遭到渾身的拳打腳踢,耳邊傳來連綿不斷的唾罵聲:“你問憑甚麼?憑的就是你是個禍害!是災星!我娘說留你在村莊裡遲早害死全村人!給我打死這個掃把星!”
為甚麼統統的孩子玩遊戲都不帶我,就算帶上我也隻能跪在地上被人當馬騎,為甚麼我回家給我爹抱怨他隻會讓我躲?
但是我的這副模樣,在他們眼裡竟然變得更加風趣,一個個的捂著肚子都快把腰彎得直不起來了。
聽到這我咬著牙吼道:“我冇有!我娘不是我剋死的!我也不是禍害!”
說完又把我放了下來,我覺得我爹是籌辦把我交給他們,嚇得我從速抓住了我爹的手腕,我爹轉過甚來可貴一見的笑了笑:“石頭,你轉疇昔,爹讓你轉過來你再轉過來,不然就不帶你回家了。”
我偶然間掃見他剛纔掐著我脖子的肥手,竟然發明現在他全部手掌上滿是密密麻麻藐小的血洞穴。
“莫非我真是他們說的禍害?我娘真的是被我剋死的?”
我當時冇想著去跟個傻逼一樣跑疇昔問他為甚麼推我,因為我曉得我打不過他,以是隻能躲。
陳二蛋被我戳中了痛點後完整紅了眼,死命地掐著我的脖子,嘴裡的吐沫都被他咬得直冒泡,跟著他的每一個字從嘴裡滴落在我臉頰中間的地上:“你給我死!禍害!災星!你明天必須死!我掐死你個掃把星!”
我被他最後一句話嚇得從速轉過身去,然後聞聲身後他們的說話聲,但詳細內容卻聽不見。
我剛一出世脖子上就有一道駭人的血疤,像極了閉著的眼睛。
本來我娘因為我難產而死這事,對於我爹來講打擊已經夠大了,村裡幾個嘴長的老孃兒們在背後說我是剋星命倒黴,還不如早點扔了算了。
我頓時就被嚇哭了,吃緊忙忙的跑到河邊想衝要刷一下,卻冇想到這血就像是我脖子上開了個口兒似的,流得止也止不住,越用水衝越多。
緊接著就是肚子上的一腳猛力,讓我再次倒在地上。
劉孀婦每天跟村東頭的鄭屠戶在屋子搞得震天動地的,然後提著五六條豬肉把本來就比同齡孩子高一個頭的陳二蛋養得更加膘肥體壯,臉上的肥肉堆在一起讓人看了就想吐。
當統統人瞥見我脖子上的眼睛的時候,再查抄陳二蛋手上密密麻麻的血洞穴以後,全部場麵頓時沸騰了起來。
老半天以後,我爹阿誰肥胖的身影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衝過來一把護在我的身前喊道:“誰敢動我家崽子!”
這一推,讓我感受全部鼻子裡都發酸,感受從小到大的憋屈彷彿已經憋不住了。
因為河水裡的我的脖子上,那道困擾了我八年的血疤竟然裂開一條縫,而那裂縫之間,鮮明是一隻眼睛!
我覺得是大熱天身上的汗水,成果用手抹了一把才發明,全部手掌滿是一片殷紅。
“二蛋啊!你如何了這是?醒醒啊!你這個喪門星到底把我兒子如何了!”
“早給老吳說過了,把這個禍害扔了偏不聽!”
陳二蛋見我另有力量頂撞,朝著我臉上又是一個大嘴把子,罵罵咧咧:“你就是禍害!禍害!說你本身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