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了畫,她對著光悄悄吹了吹,又在一樣的位置落款留了“嵐青先生於慶平元年秋”的字樣,但是冇有印鑒,一時倒是個缺憾。
蕊兒被盯得垂下了頭。
琉璃進耳房,開了三隻箱蓋,內裡的冊本書畫公然還是按本來的位置擺放,但細心一看,書畫這一箱卻都被動過了。
琉璃嘶了一聲,撐著下巴,高低看她。
隻是才坐穩,何蓯蒞看似偶然的一句話又差點把她嚇得跳起來:“傳聞你外公學問賅博,胸懷幍略,讓你自小習讀詩書,不知你有冇有見過《延禧子集》?”
她回想了一下當初那副畫擺放的位置,然後從放書的藤箱裡抽出一本《節女傳》,翻到此中一頁。頁麵上畫著一幅丹青墨荷,落款是“嵐青先生於慶平元年秋”,外公的親筆提字,但作者嵐青先生卻不知是誰。
何蓯蒞嗯了聲,又沉默了有半刻,道:“你抄一篇此中的給我看看。”
琉璃想了想,“現現在管後園門的是誰?”
翌日朝廷休假日,何蓯蒞未曾出府,派人來將琉璃請去了前院。
餘氏不甚在乎:“來日方長,要治她有的是機遇。”
餘氏貌似聽出來了。半晌後看了她一眼,道:“老爺甚麼時候返來?”
外公在琉璃八歲時歸天,活著時極用心教誨著這個獨一的孫女,若不是因為碰上個如許的出身,母親又一再叮嚀她啞忍讓步,仰仗著幾分學問,上輩子也不必然會死在何毓華手裡。
蕊兒排闥出去,“奴婢已經跟孫嬤嬤說了,過兩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