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後,二房算是答覆了安靜,梁氏孃家人住了一晚便走了,因是在河間府做珠寶買賣,故而此番來也留下了很多金銀玉器,除了小天佑的,淑華這裡也備下了足足兩套二十四件大小純金鑲嵌頭麵,非常讓人咂舌了一番。
淑華繞過書案走出來,說道:“那麼淑兒陪娘一道去吧。”
聶氏聽著臉上一怔,頓即雙眉蹙起,便就恨恨提及來:“本來都約好了與宋府過兩日在城裡歡然居換帖子,可也不知如何回事,今兒早上他們府上俄然來人說打消了,我這不正愁著了麼!”
添盆禮畢以後,何蓯立問餘氏:“如何宋府本日竟無人過來?”餘氏也迷惑:“按說二房都來了,我們家更該來纔是,轉頭我去問問,瞧瞧是不是那裡獲咎了她。”何蓯立點點頭,陪著男客們喝茶待宴去了。
才溫馨不久的府裡立時又沸騰起來,有了王氏產子在先,此番謝氏倒是未曾那般慌亂,加上又是二胎,出產時倒是非常順利,隻花了三四個時候便就下得地來,但出乎人料想的是,此番卻又是個女嬰!何蓯立聽得動靜,皺眉歎了口氣,便就出了院來。老太太聽得,也歎了口氣,讓餘氏叮嚀好好照顧著謝氏,便就回房歇著去了。
梁氏在旁壁看得聶氏滿臉愁雲慘霧,一時抑不住歡樂,不由得悄聲與淑華道:“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本身的腳!她也不是甚麼隧道貨,搶了你八妹的婚事,覺得就萬事無憂了!哼,有這個本領搶親,總也得有這個福分消受才成!”
淑華放下筆來,將寫的字背麵扣上,慢悠悠道:“母親又是在那裡受了氣?”
聶氏道:“可不恰是麼!他們還說這個事要臨時放放再說。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平時哪有我們女方家的上趕著去求人男方來訂婚的,上趕著也就罷了,現在卻還被人家悔了約,可真是把人給氣死了!”
梁氏夙來不懂女兒的心機,曉得問也問不出實話,便就作罷。
淑華目光閃了閃,抬開端來:“母親當真要見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