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沉默了半晌,說道:“我本來已想過要脫手,可不料還是被她搶了先。為了爭奪府中中饋大權,餘氏竟然下毒暗害老太太,這事如果被揭穿出來,她的末日也就到了!”
她直起家來,愣在當場。
正想著,門外忽又有了腳步聲,琉璃還當蕊兒這麼快便迴轉了,忙地起家,誰料得房門哐噹一聲,竟然開了!蘇姨娘搶先在前,蘅薇拎了個食盒在後,那眇眼婆子衝她二人點頭哈腰一陣,便就退了下去。
紙筆倒是好弄,何府乃書香家世之家,各間房裡皆不缺紙筆,便是園子裡幾間水榭上就擺著幾套,以供前來賞景的少爺女人詩興大發時可用。蕊兒很快返來,琉璃展開羊皮紙中的那三頁紙,摘取此中一段謄寫起來。
琉璃道:“可惜老太爺返來也冇能救得了我。我現在還是被當作凶手關了起來。”
“另有便是你回到小跨院裡,院後當初你給翠瑩燒紙的那竹林下,刻著個‘五’字的竹子下我埋著個羊皮紙裹著的小包,你拿過來。你敢去嗎?”
當初蘇姨娘拿這燕窩來時,曾清楚地說過這是自老太太屋裡拿來,如果說這個有毒,那麼也就申明在她進安禧堂之前老太太就已經在服用有毒的燕窩,不但能夠側麵證明這個凶手更加有能夠是餘氏,更能夠申明老太太中毒之日深月久。
琉璃冷靜吃著點心,半晌後說道:“姨娘如何必定這毒是餘氏下的?”
蘇姨娘盯著她看了半日,說道:“三日?”
蕊兒道:“應是無事,先前老太爺他們還未散時,還聽得丫環們前來稟報說四夫人在房裡哭呢,還說衝到了抿翠屋裡,揚言要把抿翠屍身扔出府去喂狗。又說五女人被冤枉了,冒死衝要到正院來求老太爺作主申冤,老太爺想來煩不堪煩,就讓大夥散了。”
琉璃遂在禪床上坐下,也讓了蘇姨娘坐,然後道:“姨娘怎地此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