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場這類事自有蕊兒領著月桂她們去做,琉璃該去哪兒還去哪兒,該上學還上學。因著空屋子多,蘇姨娘將院子西麵一排四間全給了她住,對於她搬出去這事,她看上去也是歡樂的,這幾日讓蘅薇親身給她清算了床褥,又親身挑了幾盆花草擺了出來。琳琅見她笑嗬嗬地,便打趣道:“曉得的會說姨娘這是給女兒搬場,不曉得的還當是女兒要出嫁了呢!”
毓華緩緩笑了笑,“你如何不吃了?”
許是見她無動於衷,毓華又道:“傳聞因為我要你搬返來,卻害你正院裡的通牌被拿走了,真是對不住。”
“這是素兒下晌在大廚房做的點心,讓我給你帶些過來。”
琉璃也看了眼浣華,不出聲了。
蘅薇笑嗔道:“你那裡曉得,這就是人逢喪事精力爽!”
何蓯立見著她這麼樣,興趣也極高,連著喝了兩三杯酒。飯後蘇姨娘扶著他在榻上吃茶,本身下去籌措果子了。何蓯立見琉璃在側,不免要叮嚀幾句:“回了長房一要貢獻你母親,二要與兄姊們敦睦相處,三則功課也要長進。先生例外收了你為徒,對你定是存了莫大希冀,你莫讓她絕望纔是。”
琉璃趁熱打鐵,“既如此,大老爺如何還專往陳姨娘屋裡跑?莫非大老爺竟是要把家務大權交給她?”
琉璃聽著這話,拿點心的手便就放慢了。餘氏不在後,本該由蘇姨娘暫管長房外務,隻是蘇姨娘三天兩端的不舒暢,總讓來稟事的下人去回陳姨娘,加上何蓯立在陳姨娘那邊宿得也多了,垂垂的這些人也就不上這院裡來了,而是直接往陳姨娘屋裡去,彷彿那邊已成了長房東事之地。也因為這個,素華邇來才氣幾次上大廚房練習技術。毓華這話,莫不是在表示她甚麼?
何蓯立默了默,雙眼眯縫起來,“你這意義,是眼紅著長房的中饋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