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點頭：“你聽過便對了。當年嵐青先生的名頭在京中朝野高低，誰未曾聽過？那年是延平十二年，恰是朝中黨派狼籍之際，師父huā費了半年心機寫成了一篇治國策，呈交給了先皇。先皇讀過以後驚為天人，急召了師父入宮，與之相談整宿後動手管理朝臣，不到三月，朝中權臣亂政的狀況便大大有了好轉。先皇大悅，要破格提任師父進中書省參政，師父以本身當年資格不敷為由推卻了，先皇又不肯放他，最後便讓他留在身邊擔負禦筆侍書一職。

他們二人隨在外公身邊十餘年，明顯也學有所成。隨便考個功名都能有較好的前程。但是外公過世前一再叮囑他們不要踏入宦海，以是才一個在川蜀賣起了茶葉，一個在姑蘇開起了麪館。外公歸天後管家不久也過世了，就許娘和她的乳孃帶著琉璃住在村裡。徐師叔和靳師叔老是每個月輪番著返來看她們，送些賦稅布匹甚麼的，直到琉璃九歲那年，許娘一場沉痾後俄然咳起了血，抱著不知所措的小琉璃哭了幾今後，等天暖身子漸好，便就領著乳孃與琉璃上京來了。

徐原便笑了笑。

如果遵循郭遐的說法，外公當真曾在宮中為官的話，那麼去官歸隱以後徐原和靳宣便是他僅收的兩名弟子。當時候他們住在江南一處小村莊裡，那邊依山傍水，安好恬和，外公長鬚墨發，成日裡著一身布衣在院子裡侍huā弄草。他明顯驚才絕豔，可卻未曾開私塾講課，徐原靳宣二人就成了他畢生的弟子，在外公歸天後遵他的遺言分赴川蜀與姑蘇餬口。

琉璃忍不住道：“那是甚麼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