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轉頭瞧去,頓時驚了半條命:“夫人!”
齊氏推開他,狠盯著中間何蓯立父子,“我曉得你們專挑了這個時候來告狀,你們恨不得我死,但是你們有仇要報就衝著我來!彆難堪我的下人!欺負一個老嬤嬤算甚麼豪傑?有本領,你們來打我!”
阮氏冷哼道:“你不過是個下人,憑甚麼莊子上的人拿上千的銀子給你?想護主也不帶點腦筋!冇有你們夫人撐腰,他們敢鄙人麵肇事嗎?!”
老太爺皺了眉:“你甚麼意義?”
阮氏被她一堵,說不出話來。現在連何蓯立都不敢對琉璃如何著,她又能說甚麼?
“快!快帶她回房!”
就算明天不為著浣華,就衝著他們是何蓯立的兒子兒媳,琉璃也要跟她鬥到底了。
齊氏站在門口,神采如雪,鞋都未穿,如幽魂般站在那邊,緊盯著何廷芳一世人。“銀子在我手裡,你要拿問我來拿!”
老太爺神采垂垂沉下,將本子往桌子一扔,氣哼哼道:“把那吳嬤嬤帶過來!”
何蓯立慢悠悠道:“如果說生了嫡子便可為貪銀之事脫罪,那麼餘氏為長房生了兩子一女,如何著也抵得過當初那罪惡了。”
何蓯立也有絲不安了,忙上前道:“三弟妹如何這麼說,我們也隻是就事論事。”
吳嬤嬤咬牙道:“總之銀是我收的,不關夫人的事!”
琉璃看著何蓯立如許,心底裡更加不齒了。這禽獸一定是真還惦記取餘氏,當初在佛堂裡,齊氏當眾搜出餘氏的“親筆”手劄來,何蓯立深覺這女人就是吃裡扒外的傢夥,因而兩人這輩子的仇可算是結下了。並且她也從馮春兒與胡婆子嘴裡肯定過,何蓯立厥後的確冇再去過佛堂,也冇再管過餘氏,可見是真冇把她當回事了。但是為了藉此整垮三房,也不吝把餘氏抬出來作說頭,真真光榮至極。
琉璃揚唇偏頭看著他,乾脆把下巴揚起些,說道:“我這個甚麼?你如何不說了。”
她幽幽吐了口氣,說道:“打人可不是甚麼好體例,齊家也不是好惹的,萬一轟動了三嬸,到時再扣你個驚擾夫人安息的罪名,你怕也擔不起。這月子裡的女人可要緊著呢,甚麼事不能過後再說?”
何廷芳佳耦這時也被驚到,立在那邊冇法作聲。梁氏聶氏從速道:“還不快來人扶三夫人歸去!”
琉璃見齊氏臉如金紙,像是不大好的模樣,內心一凜,趕快走過來與何樸鬆道:“三叔彆遲誤了,還是快快把三嬸帶回房裡去歇著!吳大夫應當還冇有走遠,吳嬤嬤速去讓人去他追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