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穀中部的山坡上瀉下一瀑飛泉,泉水在穀底蜿蜒沖瀉二三裡掉隊入深不見底的二郎洞中。
楊應龍見了酒坊,便叮嚀親信去取一罈酒吃著好走路。
楊應龍正在聽著田雌鳳、楊維棟死於安疆臣之手凶信。痛哭了起來,誰的勸止也不聽,隻是嚷嚷著要來複仇。當即安排楊國棟帶二萬人守九盤山,楊兆龍帶二萬人守婁山關,本身與楊珠帶了二萬人奔往二郎穀來。
楊應龍瞥見滾在他前頭的那些兵士,在一起哭爹喊娘著被衝進了二郎洞裡。
“末日到了!”楊應龍乾脆就閉上眼睛一起滾向天國。
“播州楊應龍讓他四姨太田雌鳳來當說客不成,田雌鳳便向監軍楊寅秋暗下殺手,幸虧大哥先看破了,脫手殺了田雌鳳,救了楊寅秋!”安邦彥說。
他們身上的火苗倒是一下子就被滾熄了,但是腳下青苔濕滑,素湍飛湧,那邊能夠站得起家來,隻得跟著水流向下翻滾而去。
“日怪了,釀酒的人一個都不在,酒也不是那麼多了。”他們邊走邊說。
關門緊閉。高高的關牆上有一個老頭,五十來歲,笑態可掬,手裡也抱著一個酒罈,彷彿楊應龍手裡的那一個。
二郎穀竄出了一條淡藍色的火龍。火龍中騰踴著很多冤死鬼的哭喊。
“是陳其愚探得的動靜吧?”安邦彥問。
安疆臣看著他的兩個弟弟,點了點頭。
“如何見了老朋友都不請喝酒了?”安疆臣問。
楊應龍巨大的身軀還是讓楊珠一屁股今後顛仆。
大要安靜的安疆臣,此時內心正一陣陣的發涼。看著楊寅秋已經分開,帳裡隻剩下安堯臣和安邦彥,才說出了究竟的本相。
“你不請我,我就請你。”安疆臣說著,把手中的罈子向楊應龍扔來。
“安疆臣覺得我們楊家已經勢孤,要收縮陣地集合力量防備,恰好通過二郎穀殺他錯誤手不及!”楊應龍咬牙切齒。
楊應龍大驚----這老頭竟然是安疆臣。
這泉水釀酒奇香,泉水邊兩排茅捨實在是釀酒的作坊。苗兵們見了酒坊邊紛繁議論,他們說二郎泉流進二郎洞後構成了一條暗河,在地下賤了幾十裡後出來,彙入了赤水河裡,這一段的赤水河也特彆合適釀酒。
火線的高處俄然有一個熟諳的聲音笑了起來。
兩兄弟吃緊忙忙打馬而回。
二郎穀穀底的門路上流成了一條酒的河道。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的。”楊應龍氣得眼睛都噴出了火來。
無極道人和李恒方跟著楊應龍的人馬來到了二郎穀。
一支支點著火的箭,把那一條酒的河道“噗”地一聲撲滅了。
“就要死,就要死......”不知誰在仿照著蟬的聲音。
身上燃著呼呼火苗的兵士們紛繁跳入水中。
翻滾到酒坊那一段時楊應龍抓住了岸邊一根老藤。此時酒坊卻又燃燒了起來,內裡剩下的酒罈接二連三爆炸。
殺了楊維新的彝族首級,是安疆臣的弟弟----雲南隴城宣撫使----安堯臣。
“題目是楊應龍曉得我們殺了他老婆和兒子,必然會不顧統統地起兵前來報仇,我們如何應對啊?”安堯臣問道。
“你他媽會不會說一句吉利話?”楊應龍破口痛罵。
這時八方的箭雨紛繁
“二哥!”安邦彥親熱地叫了一聲,“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