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早就想過,”圖爾丹接著說,“隻要不是耍把戲,我們樂意成全。實在要耍把戲也辦不到了,你們麵對的處境比麵前看到的還要糟!”
他前麵跟著的兩個兵士抬著的是從城裡出來的那具屍身。那具死體約莫是方纔滅亡就獲得收殮的原因,直挺挺的,被兩個兵士晃閒逛蕩地抬著。
“說說你內心的設法我聽聽!”
“不,”無極道人說,“究竟上祖可發最早去的是錦州,去元帥孫承宗的駐地錦州城啊!”
“當初覺得皇太極改‘金’為‘清’,避‘明’火克‘金’土,而以‘清’水滅‘明’火,覺得滿人不會把漢文明研討得有多透辟。現在看了這麼一個八卦陣,我真的是藐視他了,”李恒方在無極道人的身後感慨,“難怪明朝不是滿清的敵手,厥後的吳三桂也不都鬥不過滿清!”
“是足智多謀,隻是算得最準的還是我們萬歲爺,這統統都遵循他的假想在生長,”另一個接著說,“看來朱家氣數真的儘了,這大明遲早要全數成為我們大清的天下。”
李恒方這才轉過身,向無極道人學著作法,用手指收縮與遠去的祖可發之間的間隔。
死屍躺倒的處所不過離城兩三百米遠,他們一個與另一個的死相都分歧,看上去卻全都可駭猙獰。屍身的上空,烏鴉在撲棱棱地煽動著翅翼,這些玄色幽靈的叫聲好淒厲。
祖可發聽了聽內裡的動靜,就漸漸地爬出了宅兆。本來他身上覆蓋著的大多是雜草,冇有多少泥土。
抬屍的兵士把擔架放下,就一個個喘著粗氣歇息;扛著鐵鍬的兵士們兩兩連絡,開端給滅亡的兵士挖坑。
因為滅亡時候太長,這些屍身都已經硬邦邦,一時半會冇法弄直身子。兵士們隻得讓屍身保持著他滅亡時的姿式,胡亂弄上擔架後,抬著就走。
第二條溝裡冇有竹簽和皂角刺。祖大弻曉得,那是弓箭手的居住處,防備著有人超出溝去時,好一一射殺。
那些兵士也冇有兵器,他們兩人組合著,抬著一百來副收屍用的擔架,殘剩的三百來人肩上扛著鐵鍬,在前麵跟著。
祖大弻內心悄悄竊喜。
“圖爾丹貝勒真的是足智多謀,竟然算定了祖大壽有詐!”一個說。
“那麼第三條,第四條溝是乾甚麼用的呢?為甚麼前麵還要再築一堵圍牆呀?”祖大弻這就想不出來了,隻是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