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道人！”李恒方叫出了聲。

“無量天尊，無極道人前來拜見總壇壇主追魂羽士！”無極道人向那些羽士施禮。

“既然還魂老弟已經與兩個仙道見過了麵，那就讓我來先容我的幾個兄弟，”追魂道人接著一一先容，“這個是奪魂道人，這個是呼魂道人，這個是引魂道人！”

門上橫批是“死也心安”四個字。

七盞燈到了飛練堡，那些滅亡了個把月了的骨架越跟越多，聽得出幾千骨架的樞紐摩擦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無極道人的拂塵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在他門徒和五個羽士的頭上搖了一搖。

“不是有趕屍收集嗎，想體例，讓他們去趕！”

“看來你並非完整耗費了人道！”無極道人說，“我最後再問你一個題目，答覆了就讓你投生去！”

“飛練堡前後到天邦囤之間一下子有了八千屍身，那些貴州兵屍身是如何樣措置的？”

“為甚麼呢？”李恒方問。

“我究竟如何樣了？我為甚麼坐找這兒？”坐起來了的樵夫明顯很惶恐，不知所措。

“我們去哪兒？”隱身了的李恒方問他的師父。

無極道人漸漸地走著，他手中的燈籠忽明忽滅。李恒方與其他五個趕屍羽士手中的燈籠也忽明忽滅。七盞燈籠就這麼走著，它們的擺列就像北鬥七星的模樣。

骨架們到了洪關橋時，那八千骨架都已聚齊，駐守在橋東的苗兵看到了這統統，一個個呆呆傻傻發不出聲響......

追魂道人的話還未說完，有人就叫了一聲：“是二位呀，前日早晨我就蹊蹺，你們倆個不是凡人，卻不想來自於四百年以後！”

回望牆後的照壁，一圈紅色麻布諱飾覆蓋。風吹簾布動，總會暴露些青紫的、血紅的、慘白的人腳。

那樵夫的眼睛一下子就敞亮了，坐了起來。

李恒方曉得，那邊密密麻麻站滿著早晨就要解纜回家的屍身。

“宋世傑的哥哥宋世雄在酉陽宣撫使冉禦龍處當差，疇昔與我比較好！”

“道長請講！”

大師麵前的景象當即就變了，每人的手上都各多了一盞竹棍挑著的燈籠，無極手中的燈籠最大。他們置身的處所是一個山穀。山穀被昏黃的月光覆蓋著，到處披髮著屍臭。

李恒方跟著無極道人走進了院子，院內好幾間房屋，多為土坯牆，茅草頂，另有幾間木柱構架的，竹篾夾成的屋壁，在風中嗚哭泣咽地叫著，彷彿隨時都有能夠要傾圮的模樣。

那些道人的眼睛睜得好大。

“是啊，”樵夫說，“我見到了馬二爺在這裡伏擊官家人馬，又被他的嫂嫂秦良玉所殺......”樵夫心奮地說，不過他俄然就不再說話了，因為一老一少兩個羽士俄然之間就不見了蹤跡。

骨分四肢，上肢攀岩，下肢跳坎，有肢就回故鄉。

無極道人一邊在喊著招魂的咒語，一邊轉頭往分開天邦囤的山穀走去，李恒方和五個趕屍羽士跟在了他的後邊。

“夠了，道長！”趕屍道人們實在並不貪婪，他們每人得了一把金銀後就喊了一聲，“我們如何才氣把那些屍身弄出來，再分離到四周八方去？”

“這個幾個兄弟就放心，”阿誰追魂道人搶過了話題說，“趕屍的技術實在就是無極道長教會我的，我也就是憑著這個仙道的支助，纔在這一帶建起了趕屍收集，你們曉得，東西南北四三一十二個趕屍驛站，加上我們住的這個總站，我但是冇少廢銀兩，才支撐起讓我們活命的這個職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