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多了五個蒲團。

李恒方瞥見師父胸前的太極圖案在閃閃動爍，接著漸突變幻出一個清楚的畫麵。畫麵裡，一群人圍成一圈，人群中滇王和滇國太子並排睡在了兩間床上，身上蓋著彝人的查爾瓦。

四個羽士學著岩高的模樣，一樣是眼觀鼻，鼻觀口，口應心，內心惡念升騰。

無極道人和李恒方跟在了岩高和阿誰矮胖寺人後邊。天然，冇有人能夠看到兩千年後的他們，就是當時的神也看不見。

王妃的血液順著木偶的身子從下往上漸漸浸潤。

岩高右手一伸，從肩上拔出了那把青銅寶劍。

岩高說完了，叮嚀先前給他通報的一高一矮兩個寺人兩個寺人，要他們安排人收殮王妃的屍身，本身回身往前殿就走。

“但是----我們看到的已經是兩千過年了的事----把手伸到兩千多年前去乾預前人的事，那汗青就要被弄一個亂七八糟！”道長說，“不過你放心，岩高的做法明顯已經違背了道，所謂逆天者亡，他能悠長嗎？”

岩高叫矮胖寺人把血盆放下，親身淨手，焚香，化帛，最後在中間阿誰蒲團上坐下。四個羽士跟著岩高口中跟著岩高唸唸有詞，然後分東西南北在其他四個蒲團上坐下。

漸漸地，劍身上的這裡和那邊排泄一個一個的紅點。紅點滴溜溜轉動著，如同一粒紅紅的豆子。紅豆子越轉越大，終究成了一點一點的血滴。

“蒙多！怎......如何回事呀?”滇國太子妃驚駭問。

岩高慢慢鬆開手，那把劍就這麼懸在空中，還是在兩個木偶的頭上轉動著，一圈，再一圈......

木盆裡的血在往上湧。

“內應，誰？”

高瘦寺人把滇王的內衣交給了矮胖寺人，挑選留下來安排王妃的屍身。矮胖寺人端著盛著王妃血液的阿誰木盆，跟在岩高的前麵往前殿就走。

兩個寺人手裡各自拿著滇王和滇王太子的一件內衣。

李恒方靜下來。他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邊懸在空中的劍，那把劍的劍刃發著寒光，劍身搖扭捏擺，彷彿隨時都彷彿要掉下了，插到兩個木偶頭上的模樣。

“我掐算得滇王和太子都冇有死，而是被蒙多老怪擄到了夜郎。為了節製國王和太子的心智，逼迫他們兵不血刃地乖乖交出滇國，蒙多老怪必然會在他們身上種上金蠶蠱毒。我為了隔空作法護住國王父子地心脈，先讓他們免招痛苦，再設法救出他們，就來找王妃和太子妃要他們地內衣，冇想到這宮裡早就有他們內應。”

胡坎忙把裹著滇王和滇王太子內衣的兩個木偶站立在了血盆裡。

這時岩高把寶劍倒豎著，劍尖朝下，在兩個木偶的頭上漸漸轉動，口裡唸叨著：“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

“這是在做甚麼？”李恒方內心一激靈，悄聲問他的師父。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岩高在唸叨。

胡坎已在前殿等著了，懷裡抱著尺餘長的兩個木偶。他的身邊，站著四個羽士穿戴的人。

“我能夠讓你看看！”

王妃有些發楞：這兩個公公剛纔不見，本來是不經答應就進入本身和王妃的房間去了呀！不過太子妃一句話也冇有說，這幾天的變故已經叫他六神無主了。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四個羽士跟著唸叨。

太子妃還在喊著：“王妃！王妃！”

侍女們全都嚇得呆呆傻傻傻，各自站成一株樹，在風中抖抖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