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天爺在救我,老天爺要挽救好人,獎懲惡人!”受刑的人一邊站起,一邊在漸漸唸叨。
捱了一刀的阿誰按端方不能再挨第二下,被押上來的是第二個被綁著的人。
司馬相如讓開身。
他後邊,蒙多王爺一臉嚴厲。蒙多王爺左邊是蒙多骨朵,右邊是陳立,兩小我都是滿臉肝火。
“哦,早傳聞了,久仰!”杜二法師說,“既然是漢家使節到了,我們應當拱手歡迎,不過......不過......”
“你們是----”杜二法師非常吃驚。
“真的是蒙多王爺!”台下有人在呼喊,“我們不消在逃去找他白叟家,是他本身來獎懲惡人了!”
“我......我可傳聞過路不平,有人鏟,是不平,有人管啊,不過明天管事的不是我,是這夜郎北方大城的蒙多王爺!”
站著,站著,俄然喊了起來:“老天爺,是老天爺,是老天爺就了我......”
“越國現在已經歸入了漢家版圖,我是說.....是說,”杜二法師停頓了一下,“我們都是漢人,司馬先生能夠是偶然中毀了我的神通了!”
冇有頭顱的身子直挺挺地站著,往天空噴了一場血雨後才往前漸漸栽倒。
“咚----”
一聲“哢嚓”,刀刃穩穩地合在了刀床上,但是阿誰頭顱和身子都在漸漸往上抬。頭顱仍然在頸子上穩穩安著,就是一點血痕也冇有。
“是哪個在搞鬼?”杜二法師這個時候才復甦,大喊大呼了起來,聲嘶力竭。
“老天爺,救......”
台子下的人群中,統統衣服襤褸的那些農奴跪成了一片,仰首對著天空作揖:“還真的是老天爺顯靈了,老天爺,救救我們!”
兩個被鍘過了的人倒是醒著,他們共同把第三個被捆綁著的人身邊的兵士推開,忙著揭開這小我身上的繩索。
哢嚓一聲,明顯那鍘刀已經合在了鍘床裡,卻不見頭顱滾落。
另有一張符咒在風中飄搖,另有一隻胡蝶在飄飄悠悠。
“蒙多?”杜二法師有些鎮靜,“他......他在哪?”
“他呀,剛好行刑時正逢中午,又是夏天,陽氣太盛,八字壓不住喲,現在中午已過三刻,恰是時候,你來啊!”
“好一個大漢的臣民,還不曉得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事理?”
鍘刀開,刀刃寒光鋥亮。另一個該死的頸子又被按了上去。
“鍘----”
兵士不聲不響站到了一旁,被捆綁的人還在唸叨:“老天爺要挽救好人,懲辦惡人了......”
“不是你還要我親身脫手?”杜二法師說話的口氣惡狠狠,“你他媽不是都在爭著要過一過讓頭顱滾落的癮嗎?”
“開鍘----”
一樣是人頭滾落,一樣是鮮血噴湧。方纔落下的這顆頭顱上的眼睛滴溜溜轉動著,好一會才垂垂翻白,成了兩顆恍惚的玻璃珠子。
“老天爺要挽救好人,獎懲惡人!”跪倒在台下的夜郎貧民們紛繁唸叨,如同虔誠地在念著甚麼經文普通。
木台顫抖,統統民氣都在顫抖。
再看方纔受刑的那小我,頭顱和頸子完病癒合,彷彿冇事人普通,站在一旁發楞。
劊子手那冇有頭顱的身軀抬頭朝天,今後就倒。
“噗----”
“老天爺要挽救好人,懲辦惡人......”台下是一片禱告的聲音。
有一張俄然飛去貼上了長跪在地的一個兵士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