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這話剛說完，周太後的神采就不太都雅，她不滿道：“皇後是中宮之主，你們身為嬪妃每日去拜見也是應當的。隻是皇上比來用在她身上的心機，未免也太厚重了些！”

周太後揚眉，“皇被騙然不是沉迷後宮之人，但是皇後呢？誰能推測她是不是那禍水之輩？”

嫻貴妃內心格登一下，唇色泛出慘白，倉猝在地上叩首，虛軟求道：“臣妾不懂太後聖意，祈求太後指導一二。”

因為周太後肝火沖沖的一番話，嫻貴妃的身子不易發覺的一震，和順的眼眸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半晌才擠出一絲綿笑。她打趣道：“太後，您瞧您，這都是多久的事了，您還記在心上呢。”

周太後見狀固然曉得嫻貴妃靈巧和順，卻也不得不峻厲了麵孔。她不滿道：“你這孩子是哀家的親外甥女，當初也是哀家親身禮聘入宮的。皇被騙初為了長孫氏，執意不肯迎娶你，也是哀家下的懿旨冊封你為正一品的貴妃。你曉得哀家為的是甚麼？”

“你若不提這還好，一提哀家就滿肚子的火氣。”周太後有些憤怒，看來她對皇後長孫氏元惜風評不佳啊。

好一陣子，周太後才叮嚀本身的宮婢，“將貴妃娘娘扶起來。”

“這……”嫻貴妃刷的抬眼，欲言又止。

嫻貴妃點頭，雙眼不太敢與周太後對視，隻顧嘴裡說道：“請太後提點，臣妾定當銘記在心。”

“太後……”嫻貴妃幾近軟著嗓音，“皇後孃娘是第一個陪侍皇上的人，心機向來是極溫婉純粹的，您莫非忘了嗎？”

嫻貴妃心中一驚，下認識就站起家子，“求太後恕罪，臣妾祈願恭聽。”

周太後冷哼，“皇上是個孝子，這輩子還隻為了長孫氏違逆過哀家的誌願，哀家哪能等閒健忘。”

富麗的錦絲宮袍之下，嫻貴妃冰冷的五指驀地收緊，捏的力道之大使得指樞紐處都顯得慘白。

“你光是內心明白有甚麼用？你得圓了哀家多年的夙願纔是！”周太後有些焦急，側目道：“何況哀家能護著你在生前，莫非哀家還能護著你一輩子？”

嫻貴妃哪敢多搭話，低著頭一副和順領教的模樣。

周太後搖點頭，拉過嫻貴妃的手握在手心，問道：“你誠懇奉告哀家，這一個月裡頭，皇上統共去你宮裡幾次？”

“多謝太後厚愛，臣妾內心明白。有太後在前頭領著，臣妾必然以太後為表率，不敢丟太後姑母的顏麵。”嫻貴妃紅了臉，聲細如蚊呐。

五指在衣袖內悄悄緊捏，嫻貴妃不想讓任何人曉得她現在的心機掙紮。

“太後經驗的是，都是臣妾本身不爭氣，孤負了太後您的希冀！”嫻貴妃心悸閒逛，決然已濕了眼眶。失聲哽咽道：“都是臣妾不爭氣……”

“太後……”

嫻貴妃這才鬆了口氣，被周太後身邊的尊等宮女扶起，複又在一邊的暖榻前陪坐著。

“太後……”彤！嫻貴妃嬌媚的臉龐變的嫣紅，垂下腦袋哪還美意義看著周太後。

“哀家當年身列貴妃，現在能成全本身，也能成全周家流派，你現在一樣是天子貴妃，你又為何不成？”冷不丁的，周太後拋出這麼個題目。

“當初皇上為了迎娶長孫氏過門，竟置先皇與哀家的號令於不顧，說甚麼甘願舍了江山社稷也不肯意孤負長孫氏。皇上可曾經是為了帶長孫氏私奔，差點丟棄帝王寶座的人！當年長孫氏能對皇上影響至深，難保她現在不會耍些甚麼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