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揮一揮手,神采慘白的很,“大難臨頭,又有誰情願去呢?”
不孝不仁不義,這六個字是算是把胤礽內心僅存的那最後一絲父子之情都耗損光了。
“回稟太子爺,索大人那邊已經籌辦好了,統統,隻待太子爺命令。”
前些日子主子不是把後院那些人都召來了嗎?如何著也得有人出頭去奉養太子殿下的。
太子的結局必定了,兆佳氏抬眸環顧一週,寂靜的寢殿讓她披髮特彆外的冷意。
可惜,她錯了。她如許做臨時是對勁了,但是,本日的對勁便是今後的災害。
兆佳氏摸了摸手上長長的護甲套,幽幽道:“太子被廢,可皇阿瑪好不輕易撤除了太子,又如何會又立一個儲君來礙眼。這個時候,後院那些人甘願如許得過且過,也比去上駟院強。上駟院那是甚麼鬼處所,想想就瘮的慌。”
“主子,那李佳氏現在懷有身孕,必定會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不肯去奉養太子殿下的。”
“主子莫惱,奴婢這就去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讓主子煩心。奴婢捆了她直接把她扔柴房去。”
薑嬤嬤這是怕了?
四阿哥固然之前被孝懿仁皇後養在膝下,可母族也不顯,德妃不過是包衣出身。現在佟貴妃的身子愈發不好了,這些年也冇見四阿哥和佟佳氏一族有甚麼牽涉,倒是對太子殿下,比較靠近。如許的四阿哥,該是也和儲位無緣的。
兆佳氏倒是一言不發,看著薑嬤嬤,緩緩開口道:“嬤嬤,你聽到了冇,有人在哭呢?”
兆佳氏含笑道:“不管如何說,我是太子的嫡妻,固然太子被廢,可這個究竟不容竄改。我就不信,這些年皇阿瑪對李佳氏就真的那麼對勁。對,她是生養有功,可也不過是個側福晉罷了。這個時候我把李佳氏推出去,說不準皇阿瑪還覺著我很諒解太子爺呢。這誰不曉得,太子爺這麼多年,內心那麼在乎這個李佳氏。”
薑嬤嬤細心一聽,的確是有些模糊的抽泣聲。
“先按兵不動,且讓他們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