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這些話讓怡親王不免大吃一驚,四哥掌控戶部以來,做事便鐵麵無情,不管是江寧曹家還是姑蘇織造,可謂是落了個鐵麵的名聲。有些時候,他也覺著四哥做事太當真了,可誰讓四哥就是這本性子呢?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
殿內的宮女皆嚇得跪了一地,方纔宮女慧兒給皇後孃娘斟茶,但是極其謹慎的。誰能夠想到,皇後孃娘一時失神,冇有拿穩杯子呢?
皇阿瑪能夠給弘昱指那麼好的婚事,莫非就不能夠給他這個恩情嗎?
想通這事以後,二阿哥俄然覺著豁然開暢。
“皇後孃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雍親王轉動手上的白玉扳指,搖了點頭:“那樣做的話,可更加耐人尋味了。這西北戰事還未告終,宮裡也是那麼多的騷動。這個時候做甚麼都得思慮全麵,不然反倒是讓人捉了把柄了。實在朝中那些事情,我做不做都無所謂了,大不體味甲歸田,做個閒散王爺,倒也安逸。”
連嬤嬤這話說的不無阿諛之意,赫舍裡氏聽的也很高興,“本宮已經急不成耐的想看那李佳氏失魂落魄的模樣了。到時候,本宮特地找個老嬤嬤客歲府教教這年氏端方,不怕她不唯本宮之命是從。”
連嬤嬤瞧著赫舍裡氏嘴角自恃的笑容,心道主子這主張太高,太高超了。
這些話雍親王也有所耳聞,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內裡少不得有猜忌。固然先帝爺那會兒他未攪進儲位之爭,有幸萬歲爺即位還撈了個親王之位。可自打他受萬歲爺重用以來,朝中便早已經有人看不爽他。現在這關於年羹堯的流言,實在也算是預感當中了。
赫舍裡氏冷冷一笑:“來人,把這賤婢給本宮壓到慎刑司去,本宮這裡用不得這些不經心的主子!”
雍親王搖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這些年你還冇有看出來,除了承乾宮皇貴妃娘娘,咱這萬歲爺眼中可另有誰呢。這些年,想在他麵前刷存在感的人也不是冇有,可你見哪一個能夠超出那皇貴妃娘娘了。以是說啊,年氏入宮一事,還另說呢。”
聽著這話,怡親王也下認識的握緊了手。
一旁的近侍看他如許,謹慎翼翼的給他添滿酒,“主子,這赫舍裡氏一族當真是想渾水摸魚,要主子說啊,赫舍裡明芳固然是萬歲爺指給您的嫡福晉,但主子也不是全無體例的。”
話音剛落,這些宮女早已經是落荒而逃。
以是說,赫舍裡氏絕對要讓年氏順利入宮。
以是說,這雍親王底子是不給她這個皇前麵子。
這二阿哥在戶部曆練,雍親王那犟脾氣竟然涓滴都冇有改。二阿哥是癡頑一些,可這如何了。她早已經籌算把二阿哥的玉蝶記在她名下的。
話音剛落,二阿哥內心猛地一格登,他悄悄的看了那小寺人半晌,俄然想起一件事。
連嬤嬤點了點頭:“也是,主子但是皇後,那年氏初入宮,還不得依仗主子。說到底,她如果能夠順利入宮,那但是主子給她的光榮,她想賴也賴不疇昔。”
赫舍裡氏冷冷一嗤:“怕甚麼?本宮既然敢設想讓她入宮,便有體例禮服她。”
雍親王嘴角勾起一抹如有若無的笑容:“咱這位皇後孃娘也真是本事的很,竟然如此氣定神閒,給萬歲爺冇臉。更彆提早段時候關於年氏要入宮的流言流言呢。這年羹堯但是我保舉的,那些流言豈不在戳我的脊梁骨。這不曉得的人,還覺得年氏是本王用心獻給萬歲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