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她指了指一旁的香爐,“去把熏香點上,這屋裡如何老是這麼憋悶。”
可她就是看不慣那程佳氏竟然敢擺起了主子的譜。的確,她現在是四人當中最得寵的,可她再得寵,到底也越不過端方二字吧。
夏竹忐忑的看著自家主子:“格格,您也彆太悲傷了。前些日子李佳氏的兄長得了軍功,再加上現在她身子也病癒了,太子爺俄然想起她,也是能夠瞭解的。”
要說啊,出身這事兒,早已經成為了劉氏內心的一根刺。實在有些時候,旁人倒也真冇阿誰意義,可自家主子愣是胡思亂想,總覺著彆人在埋汰她。如許的性子,落在旁人眼中,就更顯小家子氣了。
畫眉也是個識眼色的,瞧著邱氏臉上的慍怒,她曉得現在不管她說甚麼,主子都聽不出來。
半晌以後,劉氏的神采公然舒緩很多,紫鵑低聲道:“格格,您今個兒也看到了,程佳氏現在對勁的很,保不準太子爺成心請封她為側福晉的事兒,還真不是空穴來風。若她真有了子嗣,怕是格格今後見著她時,愈發得謹慎翼翼了。”
聽著這話,紫鵑微微悄悄感喟,她不能說會,更不能說不會。
說著,她微微感喟一聲,又道:“怪就怪我出身不好,你覺得我不曉得內裡那些人背後裡是如何埋汰我的。就因為阿瑪官職比彆人低,這後院上高低下都敢劈麵給我冇臉。都覺著我是個泥人道子,好欺負。”
說著,她眼神有幾分陰冷道:“如許我們才能夠鑽了空子,不是?”
過了幾秒以後,隻聽她喃喃自語道:“紫鵑,你說今個兒早晨,太子爺會不會來我這裡。”
都是太子爺的侍妾,她有甚麼資格這般拿大。同為侍妾,就妄圖拿捏住她,如許的氣,她可受不了。
可見她更加的想擺脫現在如許的境遇了。
邱氏見畫眉微蹙的眉頭,如何不曉得她的擔憂。
大大的銅鏡前,劉氏看著鏡中有幾分狼狽的本身,按捺不住的緊緊攥著本身的手。
邱氏定定的看了一眼畫眉,言語中仍有幾分不憤道:“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自發得自個兒高人一等的模樣。我倒要看看她能夠放肆到甚麼時候。”
至於程佳氏,她信賴,她現在的榮寵越多,今後越會成為太子妃娘孃的眼中釘,肉中刺。
幾分鐘以後,丫頭夏竹神采訕訕的走了出去。
“您可彆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氣壞了身子。眼瞅著開春以後又到大挑了,萬歲爺和各宮娘娘給太子爺再犒賞幾個新人出去也有的是,您當務之急是懷個阿哥要緊。如果能夠生下萬歲爺的皇長孫,您還怕這毓慶宮冇有您的一席之地?”
比起連太子爺的麵兒都見不著的李佳氏,她實在也是有些許上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