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手裡拿著一株紅梅正在逗弄著兒子,花瓣輕拂太小傢夥的鼻尖,惹得他抓出一雙小手來抓扯,偏生他這母妃又是個孩子氣的,見他伸出來抓,便把花枝挪開,如此幾次的逗弄著,直到他扁了扁嘴,黑亮的大眼睛浸出水霧,嬌娘這才笑嘻嘻的把花枝遞給了一旁滿臉無法的同貴,點著小傢夥的小麵龐,笑眼盈盈的道:“昭兒,香不香呀!如果香,就給母妃笑一個看看。”
“賢妃一貫就是那麼本性子,原在潛邸時對待她身邊服侍的人,凡是有個不順心便要打要罵的。”銀寶哼笑一聲,脆聲說道:“說來也可惜,賢妃那麼本性子,竟能生出至公主這麼個軟和性來,每日讓她拿捏的都成了宮裡的笑話了,好端端一個小主子,硬是折騰成了藥罐子,見天的就希冀著至公主能為她複寵,隻可惜,他那把戲皇上早就看破了,哪一次她又能把皇上邀過來,隻白白讓人瞧了笑話。”
“可不是,大皇子哪有我們殿下的福分,一出世皇上就給擬了乳名,現在宮裡,都稱呼小主子為二皇子殿下,倒是提及大皇子,僅就這麼一個稱呼罷了,倒是少了些尊敬。”同貴倒也冇有旁的意義,不過是有些感慨宮裡這些勢利眼罷了。
在嬌娘出產小半月後,昭陽宮內一株梅花開的正豔,紅豔的花瓣透著瑩白,光滑透明,且香氣盈人,從旁走過,免不得感染了一襲清雅惱人的暗香。
戚望之很有深意的看了嬌娘一眼,淡聲說道:“遜逸二字極好,將來會讓他看得更明白,也活的更明白,這對他來講,纔是真正的福分。”
見嬌娘提到賢妃,金寶不免諷刺的笑了,說道:“娘娘,賢妃娘娘這些日子脾氣但是更加的見漲,前兒瞧見她身邊的悅溪胳膊上但是被抽的一條條的,讓人瞧著都心疼,悅溪好歹也是她從潛邸帶出來的知心人,這般隨便吵架,可不是讓人寒了心嘛!”
“那您的意義是,就這般算了?”同貴遊移的說道。
小傢夥見花枝被移走,也顧不得哭了,隻用那大眼睛盯著同貴瞧個不斷,涓滴不睬會在那饒有興趣都弄他的母妃。
金寶半蹲在嬌娘腿下,一邊力度適中的為嬌娘按揉著小腿,一邊回道:“秦嬤嬤讓福海去查了,隻是,當日鬧鬨哄的,等福海疇昔了,也不過是瞧見路上的一層薄冰,第二日便融了,福海幸虧當日留了個神,特地鏟了一塊碎冰,厥後融開後,水麵上倒是漂了零零散星的油花,若不是對著陽光細心瞧,怕還是瞧不出來。”
嬌娘倒是嗤笑一聲,目光更加冰冷,口氣帶著一抹肅殺之意:“奉告皇上甚麼,就拿一碗冰水疇昔說是證據?莫說皇上是否會信賴,便是信了又能如何,到時皇後一句欲加上罪何患無辭便能反咬本宮一口,何況,皇上可冇有廢後之意。”
“至公主是她的女兒,便是被她拿捏折騰,她本身都冇有牢騷,彆人又操得哪門子的心,不過都樂得看笑話罷了。”嬌娘輕搖著頭,諷刺的笑了起來,抿了下紅唇。
順手把琉璃杯遞給同貴,嬌娘長眉輕挑,嘲笑一聲:“本宮倒是小瞧了皇後,竟還能想出這麼個彆例,若不是本宮命大,隻怕真要如了她的意了。”
“那……娘娘,我們是否要奉告皇上?”同貴躊躇了一下,輕聲扣問道。
嬌娘“哦”了一聲,淡淡的開口道:“本宮記得大皇子還冇有起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