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謝家也是胡塗了,娶了魏氏女進門便好好待著就是了,便是過不下去了,悄聲聲的和離的也不至於被人如此說嘴,偏生還和魏家硬碰硬,也不知是犯了哪門子的病。”二少夫人輕笑著說道,帶著幾分嘲弄。
“三哥行事是有些不當,可這事也不能全怪三哥不是,若不是謝家那般磋磨臣妾十mm,三哥又怎會找上門去,說到底,還是他們錯在先。”嬌娘恨聲說道,眼眶微微見紅:“您是不曉得,萱娘身上連一塊好處所都冇有,把人接出來的時候,身上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了,不幸見的,她在姐妹中,性子最是和婉不過了,就是嫁了個癡兒也是認命的,可也不能因她性子和婉就這般折磨她不是,與其那般,謝家還不如給個痛快,也免得讓萱娘受了這麼多年的皮肉苦。”嬌娘說著,便小小聲的抽泣著,聲音又輕又細,好似冇斷奶的小貓兒。
孫夫人輕歎一聲,亦是難堪。
大少夫人躊躇一下,考慮道:“按說魏八郎的身份是配不上盈孃的,畢竟嫡庶有彆,隻是如果想結魏家這門親,怕也彆的人選合適了。”這樁婚事,她到底不好說的死了,如果將來盈娘過的不好,她便在婆婆麵前落了抱怨。
戚望之被嬌娘哭的心都揪了起來,一邊哄著,一邊說道:“此事如果真的,謝家也太不開眼了些。”說到底,戚望之冇把這類事情放在心上,婦人後宅紛爭在他看來委實不值一提。
孫夫人笑著搖了點頭,看向大兒媳,問道:“眼下緊急的是和魏家的婚事,這事你如何瞧?”
“你且細說說。”孫夫人看向大兒媳,雖說私心她更偏疼小兒媳,可卻更倚嚴峻兒媳。
“把嫻娘記在您的名下,這不一樣也是嫡出,如果魏家誠懇結這門親,便不管帳較很多,隻要麵上都雅不就成了。”大少夫人輕聲道,這也是她獨一能想出的分身之策。
“到底是宮裡有倚仗,魏家自是有恃無恐的。”大少夫人微微一笑,又道:“若我說,也是謝夫人待人刻薄了些,若不然,都是要臉麵的人家,何至於如何。”
“如何了?今兒魏國公夫人過來講了不入耳的話?”
大少夫人搖了點頭,輕聲道:“嫻娘是庶出,如果之前,倒也婚配,和現在,咱家把一個庶女許給國公府的庶子,總歸是不大合適的。”
眼下嬌娘懷著身孕,莫說隻讓戚望之下旨讓謝三郎與萱娘和離,便是真纏著他貶了謝尚書,他也是會應的,雖說後宅之事與謝尚書委實冇有多大的乾係,若真貶了他也讓人替他叫屈,可兒心自來就是偏的,帝王心也冇法免俗。
紅唇輕抿,嬌娘嗔道:“臣妾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因為這事就胡攪蠻纏,讓皇上殺了他給臣妾出氣,臣妾便是再不懂事,也不會這般胡塗讓皇上難堪的。”話音一頓,嬌娘抬手摟住戚望之的脖頸,軟聲道:“臣妾隻求皇上為萱娘做個主,讓兩人和離,也算放萱娘一條活路。”
“罷了,朕就依了你,下旨讓謝家三郎與你mm和離。”
二少夫人低頭一笑,道了一聲:“母親,我曉得了,這不是在府裡,纔敢說一嘴嘛!”
“你這般說,這門婚事還不如不結的話,免得將來和那謝家一樣,攀親結成了仇。”孫夫人又是一聲長歎,卻也有些不捨,眼下魏國公府冇說親的也就四位郎君,偏生又都是庶出,如果錯過了,指不定想結魏氏這門親還要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