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與恭親王府無關。”老王妃彆開目光,不忍看兒子與媳婦此時的卑賤姿勢,內心更感到哀思,恭親王一脈何時竟落魄自此了。
嬌娘嘴角翹了一下,目光與華孃的目光一碰,下一刻倒是錯開,蹙著秀眉道:“恭親王妃此話當真?”
“母親。”恭親王妃含淚看著老王妃,滿眼祈求之色。
戚望之看著被拉下去的江氏,更是可惜的搖了點頭,與嬌娘感慨道:“不幸謝卿竟娶瞭如許一個惡婦。”
“是這般?老王妃說了何話,無妨學與朕聽,朕雖不是絕代明君,卻也自問不是那等昏庸帝王,如果當真是皇貴妃的錯,朕也不會偏袒了她。”戚望之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態度不測的和緩了下來。
世人聞言,便知江氏當真是觸怒了皇上,竟在被撤除誥命身份後,還惹得皇上說出此言,此話一出,謝尚書又怎會留她於妻位,定然是要休棄,其後代今後更是無出息姻緣可言了,有如許一個被皇上討厭的生母,哪家又敢與江氏所出後代攀親,隻怕謝尚書,經此一過後,也要為皇上所厭了。
這連續番的變故,當下就震得恭親王住了嘴,彷彿也明白為何皇上不在大殿之上發怒,可挑選在百花閣,如果在大殿之上,定然會有報酬他討情,而眼下,皆是婦孺,哪個又敢插嘴為恭親王府說話,隻怕皇上早就容不得恭親王府的存在了,若不然,怎會用這類來由駁他為嫡子請封世子之位。
戚望之安撫的握了握嬌孃的手,與老王妃道:“到不知老王妃也有憂國憂民之心,就是不知這番話,是老王妃本身所想,還是恭親王所想?”
“臣婦因不忍宮中亂了尊卑,才進言與皇貴妃,雖現在皇後孃娘因病久在長安殿內涵養,可中宮之尊又怎但是以而衝犯,便是皇後孃娘久不露麵,這鳳位皇貴妃也不該介入,何況,臣婦聽聞,皇貴妃因一己之私,竟鼓動皇上插手謝尚書內宅之事,實乃打錯也,臣婦不忍見皇上因皇貴妃而汙了清名,這才冒然進言與皇貴妃,望她謹言慎行,給後宮嬪妃作為榜樣。”
水潤盈澤的紅唇悄悄一彎,嬌娘搖了點頭,目光漫不經心的在世人身上掃過,才嬌聲道:“臣妾無礙,皇上還是先聽聽老王妃要說甚麼吧!”話音一落,清澈的水眸便落在了老王妃的身上,眉眼之間閃現了一絲微不成查的挑釁。
老王妃是在女人堆裡鬥過來的,如此能瞧不出嬌孃的挑釁之意,當上麵色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待聞聲戚望之扣問的“嗯”了一聲後,輕呼一口氣,正了正神采,沉聲道:“還請皇上明鑒,莫要被奸人所惑,恭親王府自元帝期間至今對曆代天子都是赤膽忠心,又怎會有不敬之意,不過是忠告順耳,臣婦因性樸素重許是說的話入不得皇貴妃的耳罷了。”
戚望之薄唇勾了勾,惹得悄悄偷窺著他的一眾小娘子羞紅了臉頰,這就是皇上嗎?竟生的如此俊美不凡,且權傾天下,動機在腦海中一閃,原就嫣紅的臉頰更是止不住的發燙。
老王妃雖自恃甚高,卻也不是當真胡塗人,聞言,略一思考,便道:“是臣婦一人所想。”
戚望之此話一出,恭親王妃再也壓抑本身的情感,不由大哭起來,雖禮教奉告她不能恨上婆母,可一想到兒子的世子之位,說不準就此無緣,心頭的恨意倒是如何也壓抑不住,憤然的目光不由落在失魂落魄的老王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