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點了點頭,不忘再次叮囑道:“你乃皇貴妃,她若說了不入耳的話,也無需對她讓步,隻與她說上幾句話就打發了,冇得和她遲誤時候,到時候隻推說身子不舒坦便是了,她如果不走,你便喚來李昭儀接待她。”
嬌娘笑了一下,挑眉道:“那懿德大長公主竟是這般難纏人物不成?”
卻說懿德大長公主回公主府換了一身合適她大長公主身份的品級服飾,身上佩帶的,頭上簪的,皆是三代老天子的禦賜之物,又由孫媳兒陪著進了宮。
嬌娘暴露驚奇之色,冇想到那老王妃還幾乎做了皇後。
“是,皇上說……說……”恭親王到底冇有臉把戚望之的話反覆一遍。
被如此落了臉,彆說是老王妃本身,就是恭親王府的人都冇有臉麵出門,而老王妃回府後,便大病了一場,且還轟動了懿德大長公主,這位公主殿下是皇室中最年長的一名,常日裡皇室有甚麼事情也夙來不敢轟動這位公主,隻說老王妃這事,開端時也無人敢讓她生母懿德大長公主曉得,直到厥後瞞不住,這才吐了真相,幾乎把這位公主殿下氣暈疇昔,口中直罵戚望之“目無長輩”,這話懿德大長公主說的理直氣壯,論身份,她是文帝的胞妹,戚望之的皇姑奶奶,就是太上皇當政時見了她都得親熱的叫一聲皇姑,待她極是尊敬。
戚望之對懿德大長公主也冇有甚麼印象,想了想,才道:“和老王妃性子相差不離。”又添了一句:“傳聞皇曾祖父對她極是寵嬖,就是皇祖父和父皇也憐她守寡多年,對她非常照拂。”說到這裡,戚望之不由叮囑道:“她如果說了甚麼不入耳的話,你儘管說肚子不舒暢,把她晾在那邊就是了。”
懿德大長公主瞧了江侍郎一眼,不由嘲笑一聲:“怕甚麼,皇上做得,我還說不得了,如果擱在之前,那裡用得著受這份辱。”說道這裡,懿德大長公主看著女兒衰老的模樣,竟比昔日似老了十來歲普通,不由抹起了眼淚來。
懿德大長公主擺了動手,哼道:“不消學了,想也冇有甚麼好話,他這是藉機肇事呢!你那摺子遞上去也有快一個月了吧!他一向壓著不發,不過是等著機遇駁了罷了,就是冇有你母親這一遭,他也是會尋了比的項目駁了你的請封。”
“外祖母,母親這事您瞧著該如何辦?”恭親王也顧不得哄勸懿德大長公主,到底是臉麵來的首要,現現在,他們王府高低哪個另有臉在京都走動了,連他也不得不稱病閉府,自欺欺人,來個耳不聽為靜。
“那厥後為何這樁婚事冇成?依皇上的說法,皇祖父待懿德大長公主也是極好的,如果結了姑舅親不是更好嗎?”嬌娘笑盈盈的問道,眼底帶著獵奇之色。
恭親王也知本身礙了皇上的眼,可這份基業總不能毀在本身的手上不是,若如此,今後他那裡有臉見先祖了,不幸他本就是個冇有主心骨的人,故而隻能扣問懿德大長公主:“外祖母,那您說外孫該如何行事?”
從戚望之腿上蹭下來,嬌娘站定身子,笑道:“就顧著和皇上說話,倒是讓懿德大長公主久等了,皇上且忙著,臣妾先昭陽宮了。”
嬌娘抿著嘴笑了起來,也成心晾一晾懿德大長公主,殺殺她的威風,故而也不焦急回昭陽宮,反倒是坐在戚望之的腿上,柔聲道:“母後與皇貴太妃皆出身秦家,細提及來,臣妾倒是未曾見過幾個秦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