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事你無需理睬,冇得和一個婦人計算,反倒是失了身份。”嬌娘輕聲說道,聲音悄悄柔柔,格外顧恤兒子小小年紀就揹負了這些沉重的任務。
戚華璋不覺得然的笑了起來:“母妃當真是庸人自擾了,哪個敢在兒臣麵前教唆是非,兒臣便命人拔了他的舌頭根,您這一胎,隻需放心養著就是了,至於旁的事情,您實在不必憂心,前麵有父皇為您遮風,前麵有兒臣為您擋雨,您隻需煩惱這福該如何享纔是真的。”
“雖遵循你的說法,立你為太子似是理所當然的,可百官卻一定會如此想,倒時如果有人挑頭反對,你這太子之位來的便不美了。”
嬌娘附和的點了點又,又道:“總歸是要彆扭些纔好,另有一事,你父皇不喜那些外戚,今後你與魏家走動需遠些的好,就是你三孃舅,今後也少些來往。”
“朝中有那存了私心的,天然就有聰明人,現在的時勢,不管如何看,兒臣為儲君都是一件必定的事,起碼溫家、阮家和衛家在這件事上隻會擁戴而不會反對。”戚華璋眉眼處堆積著笑意,並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再他看來,這儲君之位遲早都是他囊中之物,至於那些不開眼的人,他今後自有機遇一尋他們的倒黴。
溫子然早已風俗皇貴妃時不時送來的吃食,又因與戚華璋熟了,少了初來時的謹慎翼翼,一人斟了一碗,喝了起來。
能被家裡挑出來給戚華璋做伴讀的,自都不是傻的,就連衛淩恒也是看似粗心憨直,內裡自也有他的聰明之處,隻從戚華璋前後的兩句話,幾人就揣摩出了幾分意義來,眼睛具是一亮,卻都是抿著笑意,心領神會的冇有再提及這個話題,就連一貫有些不拘末節的戚則佑都沉默了一下,以後才笑道:“你儘管放心,這話我必然與側母妃傳到,讓她進宮來陪陪姨母。”
現下正巧是練習騎射,於戚華璋而言倒也算不得首要,便與徒弟告了假,也冇歸去換衣服,便穿了騎馬裝過來,嬌娘見他小臉儘是汗水,不由有些心疼,忙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又喚人打了水來,口中亦是嗔道:“這滿頭大汗的,雖說眼下氣候正熱,可如果傷了風更是不愛好的,服侍的宮人也是,不說讓你擦了身子換身衣服在過來。”
見戚華璋返來,又帶著茶點,戚則佑忙湊了上去,動搖手裡的摺扇,笑嘻嘻的道:“小堂弟,姨母叫你疇昔但是又有好吃的要給你?”
溫子然一怔,他本就是個機靈之人,明白戚華璋不會無端不顧提及這個話題,雖說在眼下,提及這個話題,特彆是又戚華璋主動提起,不算是甚麼敏感之事,能夠往,卻從未見他主動提過關於立太子一事分毫。
戚華璋笑吟吟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麵,說道:“若兒臣說,父皇實在多心了,便是龍鳳胎也是無礙的,兒臣比弟弟大了六歲呢!將來長大了,天然也是要照顧弟妹的,同母所出的遠親兄弟,難不成兒臣還會猜忌他不成。”
“你父皇也是怕生出事端來,就算將來你不猜忌你弟弟,難保不會有人在中間教唆,悠長下來,老是要傷了兄弟豪情的,母妃倒是甘心這一胎生一對公主的好。”嬌娘輕聲說道,不免一歎,這一胎如果頭胎,她何至於如此傷神。
戚華璋點了下頭,他由戚望之一手教誨出來的,天然明白他的對於外戚的忌諱,何況,自古天子就冇故意眼大的,特彆是一個在權力這一點上,容不得人半點介入,如果他,怕也是要一防這些外戚擅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