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庶妃,不過是名頭好聽一些,在旁的府上,不過是個姨孃的身份,如側妃,實在是貴妾。
“恰是這般說。”李嬤嬤一笑,又道:“按說墜玉閣照著府裡的端方應當購置一個小廚房,隻是當時湊不脫手來,現在魏側妃進了府,您瞧著是等她本身開這個口,還是?”
“麵上瞧著倒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娘子。”豫王妃闔眼輕語,養著神,她這段光陰以來就冇睡過一個放心覺。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四姐姐是叫妍娘吧!嫁的是宣平侯府的嫡宗子,早前我倒是見過幾次,非常個聰明人。”豫王妃接了話,又讚道:“與你普通,亦是個美人。”
“妾魏氏見過王妃。”嬌娘露齒一笑,春柳似曼妙的腰身盈盈一擺,先是福了一禮,後又端茶敬於豫王妃。
嬌娘不覺得意,她禮已經足,何必理睬她的挑釁,隻笑了一笑,就坐在了韓側妃手邊空出的位置,等著府裡的四位庶妃見禮。
嬌娘身為豫王府側妃,與韓側妃之間卻用不著敬茶一說,隻上前福了一禮,笑著叫了一聲姐姐,那韓側妃亦是個美人,瞧著年約二十擺佈的模樣,生的明眸皓齒,隻是有一點不招人喜好,看人的時候老是挑著眼梢,帶有幾分傲慢,瞧著這姿勢做派到似比豫王妃還要拿捏著架式。
戚望之挑了挑眉梢,有些發笑,卻聽一道嬌軟柔糯的笑聲響起,不免問道:“嬌娘笑些甚麼?”
“您多略了,我們王爺是個甚麼性子,那樣冇端方的事那裡做得出來的。”李嬤嬤先是一怔,以後溫聲勸道。
“承恩侯府的事您也冇少傳聞,老奴瞧著,魏側妃本日所穿所戴無一不邃密貴重,想來在承恩侯府還是有幾分麵子的,就衝這一點,就不會是個真傻的,隻是,到底是年紀小,又被寵壞了性子,雖有幾分謹慎機在卻氣性不小,今兒個一早魏側妃就把炊事原封不動的送回了大廚房,她身邊的大丫環還遞了話,說是她家主子昔日裡所食用的都是極邃密的,這些粗粗糙糙的炊事可不能送到她家主子麵前去。”李嬤嬤娓娓道來,神情卻有些輕視的味道。
一旁的韓側妃神采微微一變,就聽嬌娘道:“妾見韓姐姐說出的話都跟裹了蜜糖似的,又極其風趣,一時想起了四姐姐。”
豫王妃搖了點頭:“這貓啊狗啊逗弄時候久了也得生出豪情,又何況是那麼個會笑會嬌的小娘子,更何況……承恩侯府,這盛京裡的人都小瞧了他去啊!百年下來,多少王謝望族於權力中起落沉浮,乃至一蹶不振,可你瞧瞧,承恩侯府至今在盛京中仍具有一席之地,而他依托的僅僅是讓世人嘲笑,乃至不屑一顧的裙帶乾係,魏氏的女人,皆不成輕看,昔日能出一個皇貴妃,又安知目前不會再出一個……”
嬌娘仗著年紀小,倒是肆無顧忌的打量著那四名庶妃,她雖自大仙顏,可也承認那四人皆是個美人,舉止間不帶妖嬈,到似大戶人家的娘子普通,想來不是出身不錯,便是豫王妃□□恰當。
戚望之大略還是有幾分喜好這位韓側妃,亦是露了笑容,道:“可貴你這性子竟有一眼就喜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