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眼神慵懶的掃了一眼同喜,輕“嗯”了一聲,尾音微揚:“宣她出去吧!”
王太醫躬身上前,把一方輕紗墊在了嬌孃的腕上,這才下指診脈,後又說道:“貴妃娘娘身子安康,起初的舊疾已愈,常日隻需略減輕視飲食,莫要貪涼便可。”說完,又指了指身邊拎著藥匣的醫女,說道:“皇上擔憂娘娘犯了腰疾,特讓臣帶一醫女過來,這丫頭學得一手按摩絕活,娘娘如果不嫌棄,可留她在身邊服侍幾日。”
王太醫麵帶難色,他來時已被皇上在上叮嚀,若這般把人帶歸去,可如何交差,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服侍的同喜,帶著幾分哀告之色。
李昭儀出去時,嬌娘還是臥在軟塌上,腰後墊著一個裹了軟墊的玉枕,以手托腮,神采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不等李昭儀行完宮禮,便軟綿綿的開口道:“坐吧!也不差你這一禮。”
嬌娘如此說,李昭儀卻不敢托大,恭敬的柔身行了禮後,才坐在了嬌娘手指的椅凳上,以後開口道:“因貴妃娘娘先行一步,那五撥秀女賢妃娘娘與嬪妾便做主遴選了一番。”說著,李昭儀便起家遞了一個紅皮名冊過來,口中道:“”可插手殿選的秀女名單已記實在名冊中,還請貴妃娘娘過目。”
嬌娘回昭陽宮時,王太醫奉皇命等在了昭陽宮好久,說來這王太醫與嬌娘也算得上是熟人了,起初在彆莊療養時,就是這位王太醫為她診治,故而嬌娘待他很有幾分尊敬,讓人賜了座後,才慢悠悠的開了口。
“本宮身子無礙,倒是勞煩王太醫白走一趟了。”
王太醫麵上含笑,起家回道:“不敢當貴妃娘娘一聲勞煩,皇上已再三叮嚀,務必讓臣親身為娘娘評脈,方可回皇命。”
嬌娘懶洋洋的朝著墊在腰後的玉枕靠了靠,順手接過名冊,指尖輕翻,見名冊中記錄的倒是極其詳細,當選秀女的名字、家世、才藝一一做了標記,便勾了勾嘴角,讚了一句:“李昭儀做事本宮放心。”
王太醫分開後,嬌娘便叮嚀宮人點了安神香,臥在貴妃塌上小憇起來,同喜見狀,便屏退一眾宮人,以後退到外堂候著,待到了中午,嬌娘方纔醒來,睡眼昏黃的掩口打了個哈欠,未等揚聲喚人,同喜與同喜已從外堂輕步走來。
嬌娘挑了長眉,倒也冇有難堪王太醫,隻懶懶的伸脫手去,說道:“那王太醫便瞧一瞧吧!”
嬌娘看了那垂首斂眉的醫女一眼,微不成擦的輕“嗯”了一聲,也讓王太醫鬆了一口氣,忙辭職前去雍陽殿覆命。
同喜倒也跟這王太醫熟悉,見狀,便開口笑道:“娘娘,王太醫既說這醫女學得一手按摩絕活,不若留下一日,讓奴婢們跟著學學,今後也好服侍您。”同喜知嬌娘臉薄,又唯恐她因昨夜之事真落下了腰疾,便想到這個分身其美的體例來。
“不必了,王太醫領她歸去吧!本宮並無甚麼腰疾。”
“娘娘,李昭儀求見,已等了您近一個時候了。”
嬌娘麵色微紅,知這腰疾不過是皇上找的藉口,免得讓她抹不開臉去,一時內心又羞又惱,隻感覺那點子私密事被攤了開來,讓人好不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