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她在對勁幾日,待爺過了新奇勁,也該給她立立王府的端方了。”豫王妃說的輕描淡寫,嘴角乃至微微一翹,眼底倒是劃過一抹陰鷙的暗影,也明示著豫親王府內院即將湧起的腥風血雨。
豫王妃自小便心機深沉,穩得住心氣,如這般失了持重倒是第一遭,饒是她在如何沉穩的性子,也畢竟是個女人。
卻說嬌娘這廂勾著戚望之與其品酒賞梅,笑語嫣然,好不安閒,頤和軒那廂得了話後倒是憤恨的摔了杯盞。
“給主子記下了,您當時還說得空在與十一娘子論勝負呢!”同貴輕笑著說道,回身便去尋那白玉棋盤,又把記錄下的棋譜找了出來。
戚望之原是籌算過來瞧瞧嬌娘便回那頤和軒,現在見她美眸生輝,那眼仁烏黑似墨,偏又光輝生華,讓人望著那雙眼就不忍回絕。
嬌娘一怔,那裡想到戚望之也有如許浮滑的時候,粉麵不由染上一抹紅嫣,羞怯怯的軟聲道:“妾如何會不歡樂呢!爺返來的恰是時候,妾瞧著這天也漸緩了,便讓同喜去溫了一壺青梅酒,又炒了幾個下酒菜,正籌辦品酒賞梅呢!”
豫王妃嘴角悄悄一揚,呷了口香茶,這氣倒是通了,李嬤嬤這話說的可謂是極合她的心,正如她所言,便是側妃有如何,不過也是個玩物,真觸怒了她,哪日尋了個弊端,雖說不能發賣了,可閒置的莊子卻也不缺,便是爺,也不會護著那壞了端方的人。
戚望之倒是不知他這小嬌娘還如此有雅興,大步一邁,上前就把人扶腰按住,嬌娘一驚,轉頭一瞧,又是驚又是惱,少不得睨了戚望之一眼,那眉,似蹙非蹙,那眼含嗔帶嬌,那嘴,水光津潤,那股子的春意跟著那波光泛動的一眼可謂直搗民氣。
嬌娘見她小嘴一張一合,倒是跟野生的八哥似的,非常討人喜好,芙蓉麵上也不由勾出多少笑意,這一笑,當真是粉麵熟春,二個淺清的酒渦若隱若現,一雙鳳目更是水光瀲灩,讓人瞧了便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