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嘲笑一聲,白淨柔滑的手拍在了一旁的小幾上,紅豔的嬌唇略一揚,沉聲道:“還在亂來我,你們也反了天了是不是,一個個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打今兒起都給我記清楚了,這院子裡哪個動了歪心機儘管打了出去,我這院子不留那捧高踩卑賤蹄子,一個個那麼想攀高枝,就讓她們攀去,我且要讓她們瞧個明白,今後這府裡哪個纔是真正的高枝。”嬌娘冷冷一笑,順手便把小幾上的茶盅掃落在地,當真是動了大怒。
同喜輕聲一歎,內心亦恨那些小蹄子不費心,卻又怕嬌娘氣壞了身子,忙重新奉了一盞茶,勸道:“主子放寬了心,何必跟那些小人動氣,真若壞了身子倒是讓旁的人對勁了去,豈不是得不償失。”說著,窺了窺嬌孃的神采,見她緩了神采,這才勸道:“她們不過瞧王爺幾日冇來瞧主子,又想著奉迎王妃,這才動了歪心機罷了,等過幾日王爺來了,少不得又要湊趣主子,那些人,慣來就是如許的做派,您跟她們活力,那纔是汲引了她們呢!”
一說到這銀寶又來了氣,罵道:“那些個踩低捧高的狗東西,今早就冇送蟹味菇來,我問王嫂子,王嫂子說她令人去要,大廚房那邊說一早就被王妃和韓側妃分了去,一點渣子都冇剩,這般也就算了,昨個早晨送來了燕窩也是那陳年了,存了心跟我們過不去。”
豫親王府的下人慣是會晤風使舵,在嬌娘被禁足,而戚望之足足七天未踏入墜玉閣後,府裡傳開了魏側妃得寵的動靜,與此同時,大廚房給墜玉閣小廚房的供應也產生了竄改。
同喜一笑,溫聲說道:“主子這說的甚麼話,在侯府時旁的人汲引奴婢們幾分不也瞧的主子的臉麵,若不然我們一個小丫環那裡那裡會有甚麼麵子,現在跟著主子到王府,不過聽了幾句閒言碎語罷了,如何算得上委曲了,等主子病好了,那些人又該一口一個姐姐的稱呼奴婢了。”
銀寶氣哼哼,一頓腳道:“那些小蹄子見王爺幾日冇來瞧主子,就更加的不像個模樣,一個個倒成了閒人,坐在長廊上磕著瓜子,弄的滿地都是,也不曉得清算,不給她們點經驗,豈不是反了天了。”
“落井下石,她們還不敢生那膽量,說穿了不過是瞧王妃的神采行事罷了。”嬌娘嗤地嘲笑起來,嬌糯的嗓音含著幾分厲色:“叫綠倚後天一大早就去太極院那邊守著,瞧見了王爺就說我連續哭了好幾日,旁的也不消多說。”
“王爺這也太吝嗇了,主子您還病著呢!又是傷了前額,便是有氣,也不能這麼跟您賭啊!”銀寶性子簡樸,又一心護主,便非常為嬌娘抱不平。
“主子,今兒那蟹味菇奴婢瞧著不敷鮮靈,就做主讓王嫂子熬了花生豬骨柴魚粥,王嫂子也說喝這粥好,又補腦又補氣還暖胃。”
“冇有的事,她們那裡敢啊!真是今兒不新奇,主子彆惱,若真想吃那口,奴婢這就令人去內裡采買去。”同貴上前掖了掖蓋在嬌娘腰間的薄被,輕聲說道。
同喜幾個對視一眼,忙應了下來,早二日的時候她們便有這個意義,何如主子不準,今兒主子開竅倒是省了她們的哄勸,隻要王爺進了院,這得寵的也就會變成複寵,到時候那些眼皮子淺的便也不敢怠慢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