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似真似假的點了下頭,說道:“可不是冇有燕窩糕吃嘛!你是不曉得,豫親王府的儉仆一貫是出了名的,那裡捨得給我燕窩糕吃。”
“說的哪個府上?”嬌娘端著蓋碗的手一頓。
“你聽誰說的?這事準嗎?”嬌娘眼底迷惑,順郡王府也就罷了,一貫不得皇上歡心,不過是空有個爵位罷了,那毅勇國公府可算是炙手可熱,能輪獲得承恩侯府?
無聲一歎,揮手屏退了服侍的下人,嬌娘身子朝著七娘子的方向傾了傾,抬高了幾分聲音:“旁的我也說不出清楚,隻一點,你記取,文伯侯府有位八娘子,你要謹慎些,二孃出殯那天,她在後花圃待客,可連半分作態之意都冇有,隻怕在侯府時二姐與她素有嫌隙。”
七娘子出嫁前一天,嬌娘回了承恩侯府,把帶來的二箱子物什彆離送往了七娘子與十二孃子處。
嬌娘冇好氣的白了七娘子一眼,素手一抬,一杯溫茶便送到了她的手中,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瞧著七娘子緊繃的俏臉,不由笑出了聲來,冇等七娘子羞惱,便先開口道:“天然是有要事纔來的,若不然,你覺得我情願來瞧你的冷臉子。”
嬌娘俄然感覺特彆的冷,不由打了個寒噤,這就是她們的父親嗎?為了承恩侯府的持續,便能夠捐軀掉統統人。
“母親說的,毅勇國公府那小公爺在疆場上傷了……傷了那處。”七娘子到底是還未出嫁的小娘子,提及這事免不得羞紅了臉上。
七娘子哼笑一聲:“得了,我進門還不是一樣要給二姐執妾禮。”懶得在想這些惱人的事,七娘子神奧秘秘的對著嬌娘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開口道:“柔娘和瑤娘都要說親了。”
嬌娘啐了一聲,嗔道:“甚麼喪期未過,現在已滿了百日,難不成還真叫文伯侯為二姐守上一年不成?”
那小丫環原是在外院服侍的,後因靈巧聰明才被撥到七娘子住處,因纔來不久,未曾見過嬌娘,乍一瞥見,不由直了眼睛,她原當十一娘子已是罕見的美人了,不想這位朱紫的麵貌美得讓人說不出來,想來跟那話本子裡說的仙女也相差無幾了,讓人瞧了這心不由自主的就快速跳動。
“行了,你也莫要說我了,我可聽母親說你們府裡那位王庶妃可有孕了,你進門可比她要早,如何就她得了那福分。”七娘子皺了皺眉頭,想到那豫親王府的水可比文伯侯府深多了,也不知嬌娘這幾月是如何熬出來的。
嬌娘輕笑一聲,便進了閣房,瞧著空中上碎了滿地的瓷器,說道:“明兒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你就是發脾氣也不該摔這些東西,冇得添了倒黴。”
嬌娘不由笑了起來,指著這小丫環道:“七姐那裡尋來這麼個寶氣的,當真是逗趣。”
“這但是一門好婚事,七娘子如何想的。”
嬌娘唇角微微一彎,外人都覺得豫王疼她如寶,可實際,她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你來做甚麼?瞧我笑話?”七娘子挑起眼睛,哼聲哼氣。
“這話我們說說也就罷了,你說,可不是用心氣人一樣。”嬌娘瞪了七娘子一眼,鳳冠霞帔,八抬大轎的抬出門去,但是她們求也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