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稚氣,如果再肥胖些就好了。”嬌娘抿著朱唇,左手把玩著右腕上溫潤通透的翡翠鐲子,那鐲子水頭極好,套在那烏黑豐盈的腕子上盈盈似一汪剔透碧水。
嬌娘微微一笑,見姐妹們把目光都落在了她左手腕上,不由搖了搖手腕,待腕收回了清脆的撞擊聲,才笑道:“上個月父親給的,說是合了我的排行,如何?七姐姐也喜好?”
“主子。”同貴與同喜齊聲喚道,同貴乃至紅了眼睛。
“主子這般才恰是應了纖穠合度四字呢!”同貴大睜著一雙杏核眼,揚聲讚道。
嬌娘說的倒是實話,她被一個嫡字壓了十四年,那裡還甘心將來有一日對著嫡姐的牌位叩首行妾禮,隻是這話,卻也不曉得八娘子與十一娘子信是不信。
承恩侯府門前人馬簇簇,門二旁是站姿筆挺的侯府侍衛,腰間掛著寬刀,隨身服侍的幾個丫環站在馬車旁,承恩侯夫人與七娘子率先上了一輛四駕八寶朱輪華蓋車,嬌娘三人則是上了前麵的二駕翠蓋朱纓車,七娘子上車前頓了頓,回顧瞧了瞧等著承恩侯夫人先入車架的三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輕視的笑,任你在侯府養的金尊玉貴又如何,出了這府邸,你就得矮上本身一頭,這就是庶女。
承恩侯夫人嘴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從嬌娘與十一娘子的身上掠過,眼底閃過一抹調侃之色,在一瞧依偎在本身身畔的嫣娘,內心少不得一歎,雖是不肯意承認,可如果嫣娘能有嬌娘或瑤娘一半的心機,她出嫁後本身也能安下心來了。
“九姐姐,我們今兒去文伯侯府到底是做甚麼的?”十一娘子也害了怕,身子微微顫栗,緊抓著嬌孃的手不放。
嬌娘闔了眼闔,輕緩的撥出一口長氣,嘴角微微一抿,脆聲道:“敏捷兒的吧!彆遲誤了時候。”
文伯侯太夫人非常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瞧著本性也是柔的,雖是一晃眼,可也能瞧出幾分來,那七娘子的性子怕是還不如蓉娘,瞧著就不是巧的,那頂標緻的九娘子……”文伯侯太夫人搖了點頭:“性子怕是個不好相與的,雖是生了一副雪團樣,可眉眼間透著厲色,至於那十一娘子,完善了慎重,我們侯府可再禁不起折騰了,我也彆的念想,隻盼著今後入門的是個安妥慎重人。”說著,文伯侯太夫人沉聲一歎,也不知她的希冀會不會落空,隻但願蓉娘千萬彆犯了胡塗,招進一個攪家精纔是。
眸光一閃,七娘子的目光落在在了嬌娘端著蓋碗的左手腕上,神采一變,忿然道:“那鏤空絞銀絲小巧鐲子是誰給你的?”
銀寶吃緊的追了上去,臂彎裡掛著件紫貂皮大氅,跟著她的幾個快步,大紅的裡子翻露了出來,上麵金銀絲的牡丹紋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讓外院的幾個小丫環瞧得直咂舌。
“杏兒,蓉娘可好?”承恩侯夫人手搭在杏兒的腕上,麵上雖是不見波瀾,可眼底卻透著難掩的衝動。
坐在嬌娘身側的十一娘子抬著嬌孃的腕子,細心的瞧了瞧那鐲子,眼底閃過了悟之色,不由笑道:“這鐲子按說貴重也當不得,不過勝在了精美,置在裂縫裡的紅寶石倒是有幾分意義,九姐姐可細心數過,內裡是不是九顆?彆是父親哄你呢!”
八娘子愣了愣,眼底閃現了水光,黑眸眨了眨,掩去那幾乎滾落的淚珠,低聲道:“就因為六姐姐和十mm的前車之鑒我們才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