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笑了起來,她生的慈眉善目,人又圓潤,這一笑,端倪之間更是說不出的慈和,指著站在前麵的五姨娘,與謝氏道:“你如果想沾沾喜氣,可得離五姨娘近些才行。”
承恩侯客氣的相送福海,不著陳跡的遞了一個荷包子疇昔,福海見狀忙推讓一番,最後才笑眯眯的收下,再次拱了拱手,回府覆命。
魏三郎嘻嘻一笑,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聲音搖搖傳來:“聞聲了。”
福海哎呦一聲,忙道:“您這話說的,來時主子就叮囑了主子,這幾日因太子爺即位,加上遷宮,倒是不得空返來看您,隻能等統統事了,在接您一敘。”說著,福海看了看立在堂中的漏沙,拱手道:“時候可不早了,主子現在不過是剛到主子身邊當差,到不幸虧您這久留了。”
承恩侯回身會了大堂,便調集了滿府的主子,又與太夫人道:“早曉得有這麼一天,當初就不焦急給柔娘與瑤娘說親了。”承恩侯話中帶了幾分可惜之意。
承恩侯輕“嗯”一聲,目光落在了外倚在寬倚中,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大寒天搖著灑金川扇的魏三郎身上,眉頭不由一皺,剛要張口怒斥,就見魏三郎桃花眼一彎,抻著身子起了身,笑嘻嘻道:“父親可說完了?如果說完,兒子便先歸去了。”
承恩侯府中的各主子得了丫環傳的話,忙一個個的來了大廳,原還覺得是出了甚麼緊急的事,卻見太夫人與承恩侯皆是一臉的笑意,不免一愣,魏大郎的嫡妻謝氏是個利落人,見狀,便是笑道:“太夫人但是有甚麼喪事要跟我們說不成?莫不是六郎要結婚了?”
“你個猴兒,還拿你弟弟打趣起來,那裡是他的事,現在這事,便是他結十次親也比不得這件喪事。”
謝氏“咦”了一聲,看向一臉不解的五姨娘,笑道:“莫不是五mm或九mm有喜了?”
“混賬東西,為父的話你可聽在內心了?”承恩侯低喝一聲,動了怒。
承恩侯府的幾個郎君也不是笨伯,雖被這欣喜砸到頭暈目炫,可回了神也後也想到這火燒的繁華可燙手的緊,又聽了父親的話,以後一個個忙道:“父親放心便是,我們兄弟雖不是甚麼能為的,可也不是那等紈絝後輩。”
太夫人笑而不語。
斂去了臉上的幾分笑意,承恩侯正了正神采,悄悄點了下頭,用微沉的聲音與世人道:“我們府上雖說不得如何權貴,卻也算充足,幾代下來,能傳承至今依仗的不過是一個穩字,我不求你們如何的出人頭地,隻不敗了這家業便是祖宗保佑,現在我醜話便撂在這裡,千萬不成借朱紫的勢在外胡作非為,若讓我曉得,也用不著等朱紫發落,直接打了板子送回故鄉種地便是。”承恩侯話音一頓,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府上不能為朱紫錦上添花也就罷了,卻也毫不成做出授人以把柄之事來打朱紫的臉。”
“母親,現在可不能直呼朱紫名諱了,雖太子爺還未正式即位,朱紫品級不決,可那也是主子。”承恩侯亦是喜上眉梢,自明宗帝時那位貴妃娘娘後,承恩侯府可在冇有攤上過這潑天的繁華了,以他膚見,依著嬌娘現在的身份,少不得也得被封個正二品的昭儀,更可有位列四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