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不約而同的,賢妃幾人都著了最豪華的宮裝,簪了滿頭珠翠,等候著那些或鮮豔動聽,或清雅襲人,或嬌俏可兒的小娘子們進入這氣勢澎湃皇城。
嬌娘這裝傻的本事完整與承恩侯一脈相承,故而麵對賢妃的撚酸之語,開初隻意態落拓的撥弄動手腕上宛似一泓活動清泉的翡翠鐲子,後見她說話更加的冇有章程,且皇後僅隔岸觀火,不由微惱,嬌媚的鳳目一凜,嬌顏沉了幾分,似笑非笑道:“今兒賢妃的話可真多,本宮便是得了皇上幾分寵幸,也不是你能夠質疑的,皇後孃娘尚且未曾發話,到不知你哪來的底氣詰責本宮。”跟著話音輕落,手上的蓋碗便重重的擲在了高幾上,收回清脆的響聲,嚇了世人一跳。
朝臣們對於戚望之的私餬口倒是過量的指手畫腳,畢竟新帝可不是太上皇,更不是前太子爺那樣善於婦人之手,養出脾氣溫吞的人,新帝但是幼年時就從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來的血性男人,夙來行事不容人質疑,更不消說插手他的私事,雖說皇家忘我事,可那也得分是哪位在朝。
“這般姿色,也不過爾爾。”賢妃輕視一笑,語氣帶著幾分不覺得然,輕揮了動手:“這般姿容怎配留在皇上身邊奉養。”
承恩侯在朝堂上那就是個冇嘴的葫蘆,夙來不發一言,下朝後,又長於裝傻,麵對那些酸言酸語一概嗬嗬的憨笑著,摸了一把光滑的下巴,悠哉悠哉的度步出了宮,留下一群恨得牙癢癢的酸儒在原地跳腳。
情勢逼人之下,袁氏也隻能起家請罪:“是嬪妾無狀,還請貴妃娘娘懲罰。”
未等嬌娘開口,李昭儀率先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袁氏,漫不經心的說道:“袁淑人想來是近些日子與賢妃娘娘走的近了,現在這嘴巴也巧了,膽量更是大了,兩位娘娘說話,那裡你張口的份。”
賢妃一愣,一時冇有適應嬌娘這般高高在上的姿勢,又見她那明豔不成方物的嬌容帶著幾分調侃之色,臉不由變了色,好半響才嘲笑道:“現在貴重妃當真是寵妃氣度實足,在皇後孃娘麵前都敢如此放肆了。”
嬌娘見推讓不得,也隻能生生受了,內心卻嘔了血,心道,讓她包辦初選,皇後就不怕她選出一些無鹽女來噁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