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此話差彆，不過一個秀女罷了，雖同為王姓，卻也如何不能與王美人相提並論。”皇後聲音冷酷，目光似啐了毒的刀子，泛著森冷的幽光。

“抬開端來讓本宮瞧瞧。”嬌娘語氣淡淡，紅豔的嘴角悄悄一勾，頭微微一偏，用柔媚的嗓音說道：“倒是好麵貌，可貴能入了皇後孃孃的眼，皇上感覺如何呢！”

戚望之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扯了扯嘴角，用淡淡的聲音叮嚀道：“皇上和愛妃所言皆有理。”說著，語速一頓，又道：“既然皇後和貴重妃如此看重你二人，還不謝恩。”最後這話，倒是對著兩位秀女所言。

戚望之挑了長眉，順著嬌孃的話，說道：“倒是位才女了。”

殿選當日一樣設在含涼殿，戚望之坐在殿中正位，一臉的漫不經心，手指無認識的敲打在扶手上，透出心底的幾分不耐。

清咳一聲，嬌娘看了一眼最左邊的秀女，想了想，指著她嬌聲道：“皇上，臣妾記得這秀女彷彿姓程，非常擅畫。”

皇後內心嘲笑，這天下王姓多了，這若算是緣分的話，這人間就冇有無緣之人了。

“可不是，要說後宮裡，甚麼樣的嬪妃都不缺，還當真是缺了這麼一名才女呢！”嬌娘以扇掩麵，含笑說道，一雙鳳目波光瑩瑩，彷彿一汪波紋不竭的溪流。

貝齒含著鮮豔欲滴的唇瓣，嬌容一側，嬌娘那傲視生輝的鳳目可不是暗淡下來了嘛！遊移的點了下頭，才嬌嬌輕柔的說道：“有些累了。”說著，低下了頭，待再展顏一笑，鮮豔的端倪間是說不儘的天真嬌憨，還是是軟聲細語的道：“皇上，您從速的挑吧！也就剩三撥了。”這話，委實有些大膽，隻是聲音小小的，又是貼著戚望之耳畔嗬出，倒冇叫旁人聞聲。

“愛妃說的極是，這後宮倒是真缺了一名擅畫的。”戚望之點了點頭，賞了珠花，賜七品敬訓，倒是惹得這位新封的程敬訓喜出望外，連連伸謝皇恩，較著不成想到本身會入了皇上的眼。

戚望之一掀眼皮子，自是把嬌娘龐大的目光窺在了眼底，冇由來的內心一虛，以後一怔，掩去這荒誕至極的動機，又躊躇了一下，才把手探疇昔，緊緊的握了下嬌孃的手，溫聲道：“但是累了？”

跟著殿外寺人一聲尖細的嗓音，五名秀女自殿外款款而來，身上穿戴同款的淡藍色雲水裙，腰身皆是束的緊緊的，俯身叩首間那纖細的腰身有一種盈盈不揕一握的美感。

待這一批秀女進殿後，皇後似笑非笑的瞟了嬌娘一眼，她已知這些秀女麵貌並不出眾，倒不想竟乏善可陳自此，連一個能稱得上花容月貌的也冇有，貴重妃這般率性妄為，竟也不怕惹人非議。

李昭儀收回目光，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她算是看出來了，皇上已拂了皇後臉麵一次，自是不能鄙人了她的臉麵，隻是，皇上的心到底是偏了的，這才汲引了貴重妃所指的王秀女，不，現在應當稱為王宛才了。

戚望之彎了彎嘴角，不由想起了在雍陽殿時她的題目，要遴選幾名嬪妃？長眉一挑，戚望之把目光從嬌娘身上收回，以後竟下旨，讓餘下的秀女直接出宮，自行婚配。

想到這裡，李昭儀等進宮至今還未曾承寵的宮妃不由把目光齊齊看向了戚望之，暗道，莫不是皇上現在真有了甚麼隱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