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被驚了一下,恐怕魏三郎又泛了魔障,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軟聲道:“三哥這是做甚麼,我不過是怕帶了出去讓七姐多心,這纔想著讓你送了母親,你這般使了性子,倒是見怪了我普通。”
打劈麵金寶和同喜快步上前,一個打賞了抬轎的婆子,另一個攙著嬌娘另一側朝內走去,且抬高了嗓音道:“主子,三爺在等您呢!”同喜口中的三爺是承恩侯夫人的嫡次子,在府裡素有混世魔王之稱,莫說是府裡的這些娘子們,便是那故意攀高枝的小丫環都對他避之不及,唯恐遭了殃去。
太夫人笑了起來,麵龐慈愛,帶著幾分縱意道:“好,就依你,我那好料子另有上幾匹,你說做上幾件就做上幾件,我們侯府的女人可不能失了麵子,走,這就隨我去挑料子。”說罷,就挽了嬌孃的走要分開。
太夫人與承恩侯來時,就瞧見魏三郎右手執劍,鋒利的劍端對著嬌娘與十娘子,臉上的神采一派陰冷,眼底兼有幾分猖獗之色,讓人看的是心驚膽顫。
“三哥,你瘋了不成。”嬌娘低喝一聲,趕快上前擋在了十娘子的麵前,又讓銀寶與金寶把十娘子扶上滾輪木椅。
承恩侯夫人不敢言語,眼下這個時候多說多錯,隻能聽承恩侯大聲喝罵,不敢為兒子討情,倒是太夫人聽了半響,歎了一口氣,勸道:“行了,三郎不過是跟mm們開個打趣,他一貫就是如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說罷,話音一轉,與魏三郎道:“這一次你的打趣可開大了,還不與你二位mm陪個不是。”
魏三郎一聽這話神采由陰放晴,嘴角挑了幾分笑意:“我怪誰也不會怪mm,既是我送你的,放心帶著便是,旁人如果敢多嘴,你儘管奉告我,我且瞧瞧哪個敢惹你不悅。”魏三郎說著,坐在了嬌孃的身畔,身子微微一傾,柔聲問道:“這些日子你可惦記取我了?”
“九娘子,您快救救我家主子,三爺也不知是犯了哪門子的怒,現在正對我家主子喊打喊殺。”十娘子的大丫環秋荷瞥見嬌娘如瞥見救星,哭著跪在了嬌孃的身前。
承恩侯神采一陣青一陣白,回顧用吃人的目光瞧向攙扶著老母的夫人,恨聲罵道:“你養的好兒子。”
魏三郎嘲笑看著嬌娘,挑起眉頭道:“瘋了?在你眼裡我不早就是個瘋子了嗎?”
嬌娘進了院兒,可不就瞧見魏三郎舉著原是掛飾用的長劍對著十娘子,若不是身邊一眾丫環婆子攔著他,眼下十娘子還不知會如何。
“那敢情好,我們白白得了太夫人的賞,就是不曉得那二件大氅是甚麼繡紋的,如果與我房裡的重了樣,我可不依,還得懇求著太夫人多給我做一件纔是。”嬌娘嘴角微彎,推著十娘子來到太夫人的身邊,嬌聲嬌氣的說道。
銀寶見狀,趕快讓秋荷去拿二件披風,倉促的披在了嬌孃的身上,另一件則是蓋在了十娘子的身上,嬌娘攏了攏二側領襟,讓銀寶推著十娘子,本身則是攙扶著太夫人出了含芳閣,心中緩了一口長氣。
嬌娘神采微微一變,腳下的法度一頓,便叮囑道:“令人去母親那邊知會一聲,就說三哥回府了。”話音剛落,劈麵便走出一男人,年約二十5、六歲高低,穿戴色彩光鮮的華彩錦服,模樣生的極好,嘴角勾著笑,桃花眼微彎著,正對著嬌娘大步而來,這男人恰是魏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