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淩晨,謝婉凝早早便醒來了,她特地挑了一身清爽高雅的藕荷色襖裙,頭上隻用珊瑚墜的流蘇步搖擺佈妝點,便算是打扮伏貼。
謝婉凝不曉得蕭銘修內心到底如何想這位現在大權在握的太後孃娘,她固然前朝後宮都要插一手,可畢竟把他扶養長大,冇有生恩也有養恩,若說陛下真的打從心底裡討厭太後孃娘,也不太能夠。
兩位嬪娘娘都是潛邸時的白叟,蕭銘修向來都很給臉麵,雲昭儀的父親是禮部員外郎,比來正要籌劃年底選秀事件,算是得用近臣。
謝婉凝雖不苛求甚麼恩愛永不移,卻也感覺同陛下這般相互信賴、相敬如賓地過下去,冇有甚麼不好。
謝婉凝非常喜好這兩個春瓶, 常日裡總拿來插花, 擺在案頭特彆標緻。
她用另一隻手去握住蕭銘修的大手,輕聲道:“本日裡睡足了,便感覺好些,再緩緩明日就能全好,不礙事的。”
謝婉凝扭頭看他,見他一雙燦若銀河的眼眸合法真看著本身,內心不由一軟,抿嘴一笑:“多謝陛下體貼,淩晨淺寐時做了惡夢,臣妾膽量又小,這才嚇著了。”
他端起茶杯,細細品這一碗雪山烏葉。
安辛年紀不輕,瞧著同謝蘭差不了些許,她長得倒是一副溫和麪龐,就是常日裡有些不苟談笑,乾元宮的大小宮女都很怕她。
比及晚膳時,謝婉凝看到那一盅奶紅色的山藥鯽魚湯,不由笑容更盛:“多謝陛下體貼,臣妾實在是太高興了。”
比儘淩晨起來,謝婉凝把他服侍走去上朝,這才鬆了口氣,同謝蘭唸叨:“這如果每天來,還不得累壞我。”
謝婉凝便輕聲笑笑:“本日裡要勞煩安姑姑了。”
可不是嗎?滿宮裡的主位們,也就靈心宮的德妃娘娘、向來不肯意出宮的賢妃娘娘和兩位需求照顧小公主的嬪娘娘要留在宮中,其他的主位和下三位的小主們,挑遴選揀,也去了七人,數量不算少了。
“好吧,”蕭銘修道,“下一次的安然脈,脈案且記得留給朕看。”
謝婉凝明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弱質女子, 卻也仍然身嬌體貴,到底是百年氏族裡經心教養過的嫡出令媛,同旁的女子是有些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