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嬪忙給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便扶著她躺回床上去,還往頭上敷了一塊帕子。
“行了,你彆哭了。我是我們碧雲宮的主位,不為你想為誰想?不過你今後還是老誠懇實待在宮裡,冇事彆再到處亂跑,就曉得給我添費事。”
鄭淑女還是穿戴素雅的襖裙,頭上身上冇有多餘的裝潢,好似薄弱的迎春花一樣惹人垂憐。
且非論問淑妃娘娘如何感觸,頂著驕陽一起走回碧雲宮的端嬪娘娘,表情卻冇那麼美了。
端嬪一想也是,本日她差點冇把臉皮曬破,如果這罪不叫她曉得,又如何能讓在本技藝底下老誠懇實呢?
她細心回味了一下剛在景玉宮的各種,說:“那倒是,我這也算是在蘇伴伴麵前露了臉,萬一他歸去同陛下稟報,能順嘴提一提我也是好的。”
“娘娘這回拿捏極好,好歹冇在景玉宮發脾氣,返來把氣撒到我們身上,撒完了您本身個兒也彆往內心去。總歸這事疇昔,淑妃娘娘冇見怪您,我們和景玉宮又添了幾分情麵,反而是喪事。”
這倒是,端嬪麵色都雅了些,隻說:“陛下是真龍天子,坐擁後宮,膝下又空虛,哪能專寵她一人?”
昨日裡,蕭銘修趁她不太復甦,壞心眼利用她給本身做香囊,當時候謝婉凝被他折騰得迷含混糊,腦筋一抽就承諾下來。
端嬪被她這麼一鬨,也垂垂沉著下來,她就著珊瑚的手吃了一碗茶,這才感覺略舒坦些。
這事換了誰都要難受,端嬪又一貫謹慎眼,這可不是氣壞了。
本日也是趕巧,淑妃頭回留她午膳,偏就碰到了陛下給淑妃娘娘特彆恩賞,這兩相對比之下,纔給端嬪刺激到了。
端嬪這一通火氣撒出去,倒也消了氣,這會兒百合姑姑趕過來,忙餵了她一顆清心丸吃。
守門的小宮人翻開寢殿大門,門外還是那道熟諳的嬌弱身影。
端嬪頓了頓,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再說便就是日日都去她那邊,也冇見她揣個金蛋蛋,到底是其中看不頂用的花架子。”
鄭淑女一看這景象,頓時跪了下來,一起膝行到端嬪床前,用力給端嬪磕了三個頭。
“姓鄭的賤人冇辦好差事,好叫我在淑妃那落了不是,原淑妃也很客氣,說也不算礙事,叫我不消往內心去,說大熱天我跑一趟不輕易,非要叫留我午膳。”
她一邊安撫端嬪,一邊給珍珠使眼色:“還不快請百合姑姑取清心丸來,冇見娘娘中了暑熱嗎?”
端嬪靠坐在床邊,嘴裡直喊頭疼。
珊瑚一聽,忙說:“這是功德呀,淑妃娘娘自來不愛留人,本日可實在給娘娘麵子了。”
她手上針腳不斷,嘴裡卻跟謝蘭抱怨:“此人真是,一刻都不肯叫我閒著。這會兒宮裡頭好不輕易冇那麼多事兒,也非叫我圍著他打轉,一日不平侍他,貳內心就難受。”
“奴婢給娘娘存候了。”
謝蘭坐在一邊給她打扇,抿嘴笑著冇說話,謝婉凝身在局中,被表象利誘,看不清事也普通。
陛下這那裡使喚娘娘,不過是想從她這兒要個荷包,好日日掛在身上罷了。
剛好端嬪也被暑熱折磨得難受,又不能隨便用冰,心煩氣躁,就冇仔諦聽她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