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嬪內心一緊,這就要跪下給她行大禮,但是謝婉凝卻快走兩步,一把托住她的胳膊:“我們都是姐妹,何必做這些虛禮呢。”
謝蘭細心記下她本日愛用之物,轉頭叮嚀冬雪給禦膳房打賞。用膳也極有講究,這琳琅滿目一桌子菜,總也得有娘娘愛吃的,挑了她喜好的犒賞下去,底下人便會更加用心。
便是再活力,她宮裡人出了事,也得她出來善後,本日早膳她都冇用好,就怕來晚了叫淑妃娘娘不歡暢。
不過淑妃也不好叫她真跪在那便是了。
便是就叫她得了寵,大傢俬底下都恨她,可又都不敢惹她。
歸去稟報不過是個藉口,為的是讓端嬪在這能安閒些,她如果時候盯著她定要膩煩的。
“一會兒如何也要見人,弄個利落些的飛鳳髻如何?”
謝婉凝歎了口氣,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
便是宮裡這少有的幾位主位,也冇人再比淑妃娘娘這的菜色好了。
本身宮裡有些下三位的小主也不是不好,起碼陛下如果瞧上哪個,主位娘娘也能跟著水漲船高,如果運氣好再落下個一兒半女,便更是實在的了。
便是他真用了心,她也冇這福分,隻比及時功成身退,能好幸虧宮裡頭養老便行了。
她身邊的人都知她口味,試菜時便特地撿著她喜好的品,隻盼著她能多用些。
昨日鄭氏那蠢貨歸去就跟她那哭哭啼啼,她問了半天賦曉得那賤人衝撞了淑妃娘娘,不但乾元宮的邊冇挨著,還獲咎了淑妃娘娘,可差點冇把她氣瘋。
謝婉凝這麼一說,端嬪內心頭便安妥了。
一道端麗清秀的身影徐行而入,隨之而來的另有暗香芬芳的蘭澤香。
不過淑妃到底也不是那等高高在上的妃主,端嬪感覺本身冇坐多一會兒,她就來了。
她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大宮女珍珠,珍珠便捧了個盒子出來,翻開給淑妃瞧。
她扶起人來,親親熱熱拉著她坐到榻上,笑道:“你宮裡小主不懂事,跟你又有何乾,這大熱天的非要跑這一趟,跟我生分了不是。”
九嬪也是主位,按宮規不消給妃位行大禮,平常見了行個小福禮便是了,端嬪是抱著報歉的心來的,行大禮論說也冇錯。
隻冇想到,都快日上中天了淑妃也纔剛用早膳,著要換成是她,實在是不敢的。
謝婉凝曉得她們都是如何想的,可她確切不想委曲本身,她景玉宮說不叫人進就能不叫人進,連陛下都不會說她一句不是。
這茶她那邊也是有的,隻不過分到手裡也就一兩,常日裡非常的捨不得喝,到了這景玉宮便成了待人接物的平常物。
雖說她也算是一宮主位,擔著正三品的位份,麵上看同四妃冇差太多,可根柢裡卻天差地彆。身上有恩有寵跟無恩無寵的,的確是冰火兩重天,過的不是一樣日子。
她正要皺眉頭,謝蘭卻搶著把那蓋子蓋了上:“這但是陛下特地叮嚀的,娘娘先用彆的,最後咱再吃這膳湯。”
小花廳便是前殿的西側間,當年謝婉凝住出去前蕭銘修特地命人給改成了花廳,把門扉全數翻開,一眼就能瞥見前院的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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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裡的頭麵無一不是佳構, 蕭銘修曉得她一貫愛好這些, 犒賞下來的便冇有凡物。
要說蕭銘修是個冷心冷肺之人,可他卻又細心體貼,很多日冇見她,都能一眼看出她瘦了,這如果然用了心,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