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去看春雨,春雨便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娘娘,這位該當是端嬪碧雲宮裡住著的淑女,至於姓甚麼奴婢記不太清了,是奴婢的錯。”
春雨怕他們遲誤淑妃娘孃的大事兒,忙怒斥道:“行了,做那沮喪模樣乾甚麼,這會兒如果遲誤了時候,細心轉頭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蕭銘修大手一揮,宮人們便魚貫退下,隻留著沈大伴和春雨兩人不遠不近的守著。
蕭銘修沉吟半晌,還是說道:“前些光陰母後感慨後宮空虛,朕膝下無子,還要再進些人來充盈後宮。”
隻要淑妃娘娘在乾元宮有這等臉麵,她就算是空動手來,也能在送爽閣裡坐一會兒吃上茶。如果陛下實在冇空見她,沈大伴或寧大伴都要親身疇昔陪著說會兒話,才把她一起送到巷子口。
本來他上午另有些沉悶,沈大伴服侍他午膳都是謹慎翼翼的,這轉意裡不由唸了句阿彌陀佛,就差冇把淑妃娘娘當菩薩供起來。
當著外人麵的時候,他們兩個一貫是非常溫存的。
謝婉凝扶著她的手穩穩站在那,這纔有空拿眼睛去看是誰那麼不懂端方。
“很好,隻是這大熱天的,怎好叫你跑這一趟?不過幾日冇見你,朕內心倒是怪想的。”
春雨扶著淑妃回到步輦上,低頭掃了一眼那幾個小黃門,見他們還在路上跪著,各個都是一頭一臉的汗。
他當真看人的時候,能把天真少女迷得頭暈,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陸婉凝本日打扮得光彩照人,明麗陽光下更襯得她眼睛清澈,有著說不出的甜美可兒。
蕭銘修坐到謝婉凝身邊,看她用纖長玉指把正在冰裡鎮著的雪梨銀耳蓮子羹取出,又取了把銀勺放到托碟上,恭敬遞到本技藝邊。
蕭銘修出去的時候,就看謝婉凝在那笑的麵如春花,中間他乾元宮的小宮女正在用力兒給她逗趣,那態度彆提多阿諛了。
等人都走了,兩小我滿上的神采便都鬆下來,也不再端著那皇上寵妃的架子。
一聽是她來,蕭銘修皺著的眉頭就鬆了,嘴角略往上揚了揚,瞧著表情就好上了那麼幾分。
蕭銘修衝他笑笑,疇昔一掌控住她的手,體貼腸幫她把鬢邊飛揚的長髮順到耳後。
蕭銘修自顧喝著茶,腦筋裡想的還是上午冇批完的摺子。
這位天佑帝長了一副風騷俶儻的薄情相,一雙桃花眼神采奕奕,鼻梁高挺,薄唇豔紅,實在是不成多得的好樣貌。
她悄悄幫淑妃擦了擦臉上不謹慎落了的汗,催促著黃門起駕,又持續往乾元宮行去。
沈大伴在陛下身後悄悄哼了一聲,小宮女們便嚇得麵無人色,紛繁行了個禮低頭退了出去。
這獎懲已經算是極輕的了,但是那小淑女也不知是腦筋不好還是怎地,竟還敢張口道:“可我們娘娘叮嚀……”
這也就罷了,恰好皇上也一貫寵著她,從不說她一句不是,便叫其他妃嬪更是內心頭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