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撇嘴,陸景逸俄然投來一道寒光,“嫻貴妃,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池歸雀被陸景逸讒諂通敵叛國,恰是這位夷蘭王子與陸景逸一起搞的鬼。
陸景逸一句話把池鳶噎的無話可說,眼眶裡噙著的淚珠止不住的打轉,“妾......”
“大膽!”陸景逸將夜明珠狠狠摔在地上,怒睜著眼,雙眸冒著星火,還未開口就給她定了罪。
邊境傳來動靜,夷蘭敗北,池歸雀要帶夷蘭王子一道回京。
陸景逸伸脫手,想要將她扶起。
“嫻貴妃,朕冇想到你會如此暴虐!鳶兒那裡對不起你了?”
池辛夷聞聲,隻微微蹙眉,“陛下,妾隻是說夜明珠是妾給的,又冇說姐姐是妾害的,陛下著甚麼急?”
又過幾日,鄰近端五。
更要命的是,他竟然跑到她的安福殿來品茶,還想與她花前月下,次次都被她找來由打斷,“陛下,妾身子不利落,不如您去蓮朱紫那邊......”
池辛夷並冇把心放在端五獻藝上,她本就是貴妃,就算不下台也冇人敢挑刺。
這不巧了,跟她隨便打發池鳶的那顆一樣。
比如報恩。
池辛夷搭上陸景逸的手,站起來後,敏捷收回。
她用心頓了一下,“並蒂海棠金簪是妾生辰那日,陛下送妾的生辰禮,那條檀木手串,是姐姐送到妾宮裡的,妾都寶貝的緊,一向帶在身邊,妾這就派人取來,讓太醫瞧一瞧。”
池辛夷受不了她這份矯情,“陛下好歹讓太醫把話講完不是?”
身為敗北國,娶了大雍的公主還不滿足,竟敢在大雍地區結黨營私。
好笑至極!
自從前次她在安福殿噎了太後,第二日太後就病了……
接下來幾日,陸景逸皆宣蓮朱紫侍寢,這位剛進宮的朱紫可謂盛寵,一時風頭竟壓過了皇後。
太醫在一旁滿臉無法,卻冇一人敢說實話。
永壽宮緊閉大門,敲了半晌也冇人來應。
這動靜很快傳遍全部京內,後宮也熱烈起來,都在為端五做籌辦。
“鳶兒,冇事的!朕必然不會讓你有事的。”
池鳶不敢再留,現在的陸景逸不再是阿誰凡事倚著她的東宮太子,而是帝王。
好一齣栽贓嫁禍的戲碼,她也太心急了。
池辛夷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來的路上她適值遇見歸去取藥的淮安。
後宮的主子們各揣心機,唯有兩人用心爭寵。
也不曉得他這輩子另有冇有這個福分娶到公主了。
池辛夷倒無所謂,“做兒媳的哪能跟婆婆計算,她心眼小,你家娘娘我心眼大就行了。”
池辛夷繞到屏風後,並未瞧見滿床血跡。
轉頭,他看向幾位太醫,“你們若救不活朕的孩子,朕讓你們全部太病院陪葬!”
傳聞池徽收到宮裡催賬的票據時,氣的臉都青了,當場砸了一套茶具。
每當這時,陸景逸總會暴露膩煩的神情,當場甩手拜彆,“朕本來也冇翻你的牌子。”
“你也早些服藥睡吧,朕還要去陪蓮朱紫。”
陸景逸刹時又沉下臉,眉心擰成麻花,“不消!”
但放到鼻下一聞,刹時惶恐起來,“回陛下,這夜明珠上有麝香的味道,想必是有人將這夜明珠泡在麝香水裡,耐久放在身邊,可致小月份的妊婦滑胎。”
池辛夷輕掀眼皮,冷酷的覷了一眼池鳶,內心波瀾不驚,“夜明珠是我的。”
這期間,池鳶倒是安生了,陸景逸卻開端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