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夕在他中間坐下，垂臉沉吟半晌後才又問：“她提了甚麼？鳳十一娘？”

葉楠夕道：“如果餓了早晨也能夠吃一些，但不能多吃了，前兩日夜裡才鬨了肚子。”

“隻能吃三塊。”

“如此甚好。”燕乾起家走到外間坐下，然後讓長安坐在他中間，讓人上茶來。

“娘，他是誰？”正入迷間，前麵就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是長安晝寢起來了，出來恰好就看到鳳言開分開的背影。

燕乾沉默了一會才道：“她有位胞弟，現在在牢內，當年她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這個弟弟。”

葉楠夕跟在她前麵道：“慢點兒走，下雪路滑呢，彆摔著了。”

長安點點頭，卻跟著問道：“我早晨還能吃嗎？”

燕乾握著她的手微頓，“看”向她：“鳳言開與你說了？”

不待葉楠夕開口，燕乾就已經朝她們轉過臉，隨後淺笑：“長安醒了？”

她知他甚深，燕乾將她攬過來，悄悄吻著她的額角：“怪我？”

這孩子現在敬愛粘著燕乾，每日都要在她跟前問上幾遍，晨昏定省從未曾落過一次，她對父親的敬慕，偶然候都令葉楠夕吃味。

待吃完差點，哄著長安歸去後，葉楠夕才走到燕乾身邊，抬手悄悄撫平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低聲道：“是不是碰到甚麼難堪事了？”

鳳言開又施了一禮，告彆分開。

長安小聲道：“我不是吃這個鬨肚子的，我還吃了彆的東西呢，冇準兒是吃了彆的鬨肚子。”

“嗯？”燕乾又“看”了她一眼。

如果之前，她一句都不會過問他這些事，但現在他眼睛不便，有些事他隻信賴她，以是也就冇有避著她。

葉楠夕看著鳳言開拜彆的背影，微微蹙起眉頭，初聞鳳家垮塌時，特彆是曉得此事跟燕乾有關後，她有那麼一刻，也是想到這個女人。她曉得鳳十一娘對他來講代表著甚麼，當年她問起時，他對此亦未有躲避和坦白。那麼多年，即便他與她情濃時，他都不忘要為十一娘報仇之事，現在，她尚不知貳內心的這仇是否已經得仇，但是鳳家卻已得瞭如此了局，真不知當時當刻貳內心是何種滋味。之前，她幾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住甚麼都冇問。卻不想，本日鳳言開會過來，竟還帶了鳳十一孃的心願前來，到底是甚麼心願？鳳家已垮，皆成了罪人，連他們府裡那些被髮配為官奴的丫環小子，都冇甚麼人敢去買。而鳳十一娘亦已顛季世十餘年，還能有甚麼未了的心願？

燕乾握住她的手，好一會後才悄悄“嗯”了一聲，卻未解釋是何事。

葉楠夕無法地笑了笑：“女兒家會點防身之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