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頭打人倒是很主動,揮著大臉巴子就甩了過來。
瞧我一副寧死不平的模樣,對勁洋洋的模樣,牛頭怒了。他吹鼻子瞪眼標高抬起另一隻牛蹄,一手將我提將了起來,正欲一耳光給我打過來。
“故鄉在重慶豐都縣的大山疙瘩裡,家裡有三口人,五畝地,幾頭牛羊八頭豬。”
歸正我就是一通扯談。不就是拍馬屁嘛,誰不會?嗬嗬。
大夏季的,說不定賊和緩,你要不要去嚐嚐?
我揉了揉被牛頭捏得生疼的頸脖子,對他忿忿的哼哼了兩聲,主動的對著閻王爺跪在了地板中心,等候宣判。我如何有種小綿羊乖乖待宰的感受呢?
啪的一下,震攝靈魂,頓時感受我的魂兒都快散架了普通。
我靠,有冇有搞錯,一來就問哥這麼多題目,我如何死的我如何曉得,哥不是喝大了嘛,我如何來這裡都忘了,誰還記得如何死的啊!
那牛頭這才放開了我,笑容僵在臉上,委曲的退到了一旁。
一旁哈欠連連的老龜也不知何時爬到了那閻王的桌子上去了。手裡捧著一本存亡簿,大筆一揮,就奮筆疾書起來。也不曉得在搗鼓著甚麼?
這鬼處所多一秒都不想呆了。
你問我為甚麼要這麼誠懇,等你到陰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曉得了。這裡陰沉可駭,耳旁還颳著陰冷陰冷的風,抖得我渾身不安閒,多待一秒都不可。萬一我這暴脾氣,惹怒了那閻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啊,說不定就被那吵嘴無常的鐵鉤子勾破心肺掛在十八層天國的煉爐上去烤火了。
慘了,野鬼?我是野鬼!我根本來不及回嘴。
彆說,這招萬年穩定其宗的拍馬屁,還真管用。我就把那電視劇裡,人們用來誇獎包彼蒼大人的成語,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十足都給說了一編。
“說!快說!”牛頭見我支支吾吾的衝我揚起拳頭擁戴道,“閻王老爺都發話了,你敢不回?”
“說重點?”牛頭揮著條長鞭就走了過來,“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嗎?”
“彆呀!大牛哥哥,我從小身子骨弱,定是吃不了你這力大無窮的牛蹄子!”我趕緊抓住他的牛蹄子帶著哭腔,對著台上的閻王告饒道,“還請鐵麵忘我、忠君愛國、不畏強權、平生正氣、彼蒼明月、剛正不阿、愛民如子的閻羅王彼蒼大老爺明鑒啊!我隻是一時口快,鄉間來的窮小子冇見過世麵,多有衝犯,還請閻王老爺、龜姥爺饒命啊!”
他對著我大喝一聲,卻一轉眼又客客氣氣的對地上的老龜說道:“龜叔你彆活力哈,這剛來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閻我這就清算他去。”
哥就學著那‘爸爸去哪兒’裡的‘姐姐’對著台上的閻王賣了一個乖,差點冇萌他們一臉血。
“不敢,不敢。”,我連連感喟,“唉,小的冇錢買房,不幸兮兮的租了個單間。”
閻王叫停了我的行動,同時也叫停了牛頭的笑聲道,“公堂之上,不準嬉鬨、大聲鼓譟!還不快退下。”
我就看著它一搖一擺的,行動盤跚的爬上閻王的桌,把存亡簿遞給他道:“還說不要我幫手,你看你有多粗心,現在纔想起要記錄。諾,我重新到尾都幫你記好了。”
看模樣有戲了,我再加把火。
他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對我們道:“成心機,小子,你持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