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如畫,鼻梁高挺,紅潤的薄唇向上挑起都雅的弧度,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但是,隻要我的冥閻,還是冇有返來。
如果念念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活?
莫非是?
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都會一向等下去。
冥界分裂的結界又重新修補完美,通往陰陽兩界的陰陽路重新翻開,再也冇有幽靈跑出去作怪。
看來他的天賦,美滿是擔當了冥閻的。
為了這絲牽絆,冥閻也不會丟下我和孩子。
但是等了好久,我都冇有見到念念再冒出頭來。
那種熟諳的味道才讓我失控的大腦猛的復甦過來。
每當這時,念念都會含著白嫩的小手指頭,眨著湛藍的眼睛,呆萌的看著我:“麻麻,你又在傻笑了。”
念念很乖,底子不會不睬我的。
看到我愣神,念念覺得我不信,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交叉在一起,結著龐大的印記,一簇冥火竟從他的指尖亮起。
女魁走了,丟下了這句冇頭冇腦的話,但我卻曉得,冥閻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
很快,這一片花海都被我翻遍了,但我還是冇有找到念念。
內心的高興再也按捺不住,我鮮明扭頭,便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冥閻,穿一身象牙白的仙衣,將他烘托如天神下凡,腳踏著曼陀羅堆成的花海,正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我想我必然是傻了,不然冥閻跟我說話,我卻一點反應也冇有呢?
但垂垂的,跟著他越長越大,已經從最後的聽著我發言睡著,垂垂的與我有了一些簡樸的交換。
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在整片花海間來回飄零。
統統的人和事都冇有變,獨一竄改的是,我的身邊有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我摸了摸念唸的頭,柔聲說道:“你明天給爺爺存候了嗎?”
剛開端我還覺得他隻是貪玩兒,便冇在乎,但是又過了十多分鐘,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而這一場持繼了千年的戰役,也總算是畫上了句號。
我寵溺的看了他一眼,搖了點頭,隻得加快了腳步。
我隔著肚皮與他發言:“你啊,還真是調皮呢。”
日子彷彿又回到了之前,冇有冥閻的那段日子。
我有些不測,念念還這麼小,老閻君如何會教他神通呢?
每一片花瓣沾到我的身材,便成了一顆顆發著光的細姨星,用手指一碰,便碎了。
他底子一點都閒不住,在我的肚子裡拳打腳踢,常常是在我睡著的時候,一腳就能把我踢醒。
我猛的站了起來,胡亂的抹了把淚,四下望去。
父親當然曉得我肚子裡的小傢夥是陰胎,以是也不再強求,隻是說有事必然聯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