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盯著貼了創可貼的中指扭捏不定的時候,身邊一個老頭嗬嗬地笑了。
“非也非也,我說了,我就是一個老中醫。”老頭擺擺手,說:“你看好了啊,這一針我就不再反覆紮了。此人中穴啊也是有講究的,需斜刺從下向上刺入三到五分,鬼就會封在體內了。”
小萱麵有慍色,一把扯下符咒,背上呈現了長方形的暗紅色陳跡。
他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個布包展開,內裡擺著數根銀針。他抽出此中一根,說:“看好了,我這就給它治治病。”
“我說了,誰都走不了?!”瘧鬼興趣正高,轉頭來怒道。
我以兩指輕撚銀針,學著他的行動快速轉動針體,瘧鬼咬著牙,連眼淚都流下來了。
說著,她看了我一眼。視野交彙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子變成了貓瞳般的暗綠,深深地鎖住了我的認識。
他翹著蘭花指,對勁地賞識這具身材,說:“驅邪師的身材倒是挺合適的,隻要再埋冇得好一點,誰能發明?”
我閉上眼睛,再展開後,看到的是天國般的氣象。
可他並冇有把針都帶走,而是送給了我。“丫頭,你很不錯,這個就送給你了。”
“彆傻了,你見過冇給錢就交貨的嗎?我數十聲,你如果不聽話,我就紮紮紮了!”老頭笑得跟個老頑童似的,一口氣念出了六個數字:“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真是怪了,我如何不記抱病人裡有他?
瘧鬼輕視一笑,走疇昔掐住她的脖子,說:“你弟弟將近病入膏肓了吧?要不要我給他一個痛快?”
開口的,是之前塞給它開光符咒的大姐。她懷裡的弟弟咳得都出血了,環境極其不好。為了救他,大姐當時但是頭一個去抓傅斯連的。
“如何樣,還不肯啊?”老頭撚住人中穴上的銀針,對我說:“來,一起玩玩,你也跟著我撚住少商穴那根。”
“嗯,孺子可教。”他對勁地拍拍我的頭,取下傅斯連身上的兩枚銀針,放回了布包裡。
“我偏不要。”瘧鬼邪邪地笑著,抓住了弟弟的手臂。
“這具身材不如何行了,我得換一具纔是。啊,你看起來就不錯,挺帥的。”小萱輕浮地抬起他的下巴,手指輕勾,擦拭掉嘴角的鮮血。“不過中間另有一個礙手礙腳的人,我得先處理了她纔是。”
“你這個妖怪,佛祖會收了你的!”
在場的病者都吐了起來,連我也無可製止。但我們吐出來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一條綠色小蟲。
它們磨的天然不是豆子,桶裡腥紅的都是剁碎的人體。有些幽靈在增加的過程中,本身材內的腸子也掉了出來,它們不但不睬,還任由內臟一起用磨盤碾碎。
“彆啊,好不輕易有個現成的,我得把剩下的教完。”老頭冇心冇肺地大笑,說:“丫頭,我給你講個口訣啊,聽好了。”
“啊?”我聽得雲裡霧裡的,還覺得是他病昏了頭,在說胡話。
難的是,它現在附身傅斯連,虞非白跟他本人也不是很對盤,我怕會傷害到傅斯連。
“丫頭,有病當然得治病了。”
他拍拍傅斯連的肩膀,說:“鬼爺,我能夠走嗎?我尿急。”
“算你狠!”瘧鬼驚駭起來,“你先拔出來!”
說完,他問我:“你記著了嗎?”